深夜,皇宫内某处偏殿,刘小七和魏公公正面对面坐着。
刘小七给魏公公倒了一杯酒,“魏公公请喝。”
“不敢,不敢!”魏公公脸色煞白,惶惶不可终日,犹如丧家之犬一般。
魏公公可怜巴巴地问道:“请问刘公公有何指教?”
刘小七瞥了眼魏公公,眼神轻蔑又冷酷。他端起酒杯,轻啄一口,问道:“魏公公不喝酒吗?这可是极品的女儿红。”
魏公公看着杯中酒,就跟看到了毒药一样,他连连摇头,“不喝酒,不喝酒。”
此时,魏公公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如同下雨一样,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几乎糊花了他的双眼。
刘小七笑了笑,说道:“魏公公不喝酒那真是太可惜了。”
魏公公紧张得手脚发抖,“刘公公,您老叫我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刘小七突然就将酒杯丢在地上。杯子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瓷片四下飞溅,魏公公吓得差一点大叫起来。
刘小七面色阴沉地盯着魏公公,“魏公公,你好大的胆子啊,陛下让你掌管内务府,结果你却吃里扒外,伙同外面的人欺瞒陛下,逼迫陛下。你该当何罪?”
“奴才知错!”
魏公公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说道:“刘公公,我已经知错了。这次我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我根本不知道那些人的胃口竟然那么大,竟然连内务府也被算计了。刘公公,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全听你的,我一定这会好好干。”
刘小七笑了起来,“魏公公,我是想给你一次机会,奈何陛下对内务府非常不满。尤其是你。陛下一听到你的名字,就扔了最喜欢的一套瓷器。魏公公,你说说看,事到如今,咱家还能帮你吗?”
魏公公痛哭起来,“刘公公,请你给我指一条明路。这一次我真的知错了,请你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吧。”
刘小七呵呵一笑,“魏公公,你在宫里面混了这么多年,按理说宫里的规矩你该非常清楚。事到如今,你不如干脆一点,也能走得体面一点。你非得这副模样,你让咱家很难做啊。一会动起手来,魏公公岂不是很难看。”
魏公公惊恐的看着刘小七,“你要杀我?你真的要杀我!”
刘小七拿出手绢擦了擦嘴角,然后语气清淡地说道:“不是咱家要杀你,而是陛下要杀你。魏公公,我早就提醒过你,做事之前多动动脑筋。不要妄想同别人斗。你斗不赢的。”
魏公公一脸茫然,“刘公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刘小七笑着说道:“听不懂啊?原来你是蠢死的。内务府选了你这么一个蠢货做总管,还真是有眼无珠。来人啊,送魏公公上路吧。”
七八个内侍冲了进来,抓着魏公公的四肢。
魏公公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刘公公,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还有用,我真的还有用。请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求你。”
魏公公被内侍们压在一张条凳上面,水盆了草纸已经准备好,随时都可以开始动刑。他们会让魏公公窒息而亡,而且死亡过程非常的痛苦和漫长。
刘小七起身,走到魏公公跟前。他伸出手拍拍魏公公的脸颊,说道:“魏公公,你和外人联合起来赚钱,咱家不怪你。毕竟我们做太监的,都喜欢钱财。
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她作对,甚至还敢威胁她。你知不知道,咱家对于此事非常的不满。很早以前,咱家就想弄死你了。
就因为她放了你一马,咱家才会忍你到现在。而今,她已经对你不抱任何希望,咱家自然也可以放手弄死你。
魏公公,到了阴曹地府,你要记得,你是蠢死的。你如果不自作聪明,不去得罪她,你也就不会死。”
“他是谁?刘公公,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求你放过我,好不好?”魏公公惊恐到了极点,连瞳孔都睁大了。
刘小七呵呵冷笑两声,“事到如今,你连得罪了谁都不知道,果然够蠢。同你这样的蠢货说话,真是浪费咱家的时间。”
刘小七十分嫌弃地看了眼魏公公,然后对内侍说道:“动手吧。”
“不要,不要……呜呜……”
第一张浸湿的草纸盖在魏公公的脸上,紧接着第二张湿润的草纸又盖了上去。之后还有第三张,第四张。
魏公公在窒息中,突然灵光一闪。他突然想明白了刘小七最后说的那番话。是她不是他,他唯一得罪的女人就是宋安然。啊啊啊,刘小七竟然和宋安然有关系。他为什么到现在才想明白。
魏公公挣扎,他要揭穿刘小七,他要利用这个消息同刘小七合作。
可是他已经呼吸不过来了,他快要死了。魏公公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胸腔起伏越来越剧烈,很快又平息下去。
刘小七就站在屋檐下,望着星空。一脸的平静如水。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内侍从里面走出来,对刘小七说道:“回禀公公,魏德召已经死了。”
刘小七先是嗯了一声,然后对内侍说道:“将尸体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