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携芳阁里有一个大铁笼,铁笼里还有被儿臣射杀的白虎!这些都是证据,您还尽可以派人去问问,昨晚所有参与宴会的公子,他们都是证人!”
辰曌揉了揉额头,说:“温礼,你来负责这起案子。现在就去把这件事彻底调查清楚。”
“是。”
……
退朝之后,武瑞安便跟着温礼去了携芳阁。
可等他们一到,却见携芳阁里早已没有了铁笼和白虎,就连地毯都干干净净,完全找不出一丝血迹。
这里的侍女奴仆面对温礼的提审,一个二个皆摇头道:“奴婢不知此事。”
武瑞安气得暴跳如雷,又去了几个眼熟的宾客府里,但是他们一个二个都称病不见。最后武瑞安无法,只能去武煜的府邸,但是去了之后他才发现,武煜昨夜回来就病倒了,一直昏迷到现在仍是不省人事。
武瑞安彻底傻眼了。
一夜之间,所有的证据都被销毁。
他成了空口无凭,恶意栽赃嫁祸的人。
……
下午,温礼便回宫,将调查结果据实禀告辰曌。
辰曌面色沉凝,隐忍着怒气,看向武瑞安,道:“你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无凭无据胆敢擅自抓人,你当律法为儿戏么?简直胡闹!”
“儿臣……”武瑞安面色犯难,他发现现在好像确实陷入了一个僵局,除了狄姜之外,他没有别的人证。但是他不可能把狄姜牵扯进来。
武瑞安想了想,又道:“儿臣想起来了!许丫的尸体就埋在城外回头林里,她的尸体残缺不全,分明就是被野兽咬死……”
“你就是为了她跟公孙祺作对?”辰曌打断他。
武瑞安不加掩饰,点头道:“许丫与爷爷相依为命,去了公孙府里当了下人便无辜惨死,她……”
“够了!”辰曌越听心越凉,不等武瑞安说完,她便拍案而起,将砚台扔了下去。
“你不要再胡闹了!马上给朕滚出去!朕不想再见到你!”辰曌愤怒不已,武瑞安还想说什么,却见安素云和师文昌都对着自己摇了摇头。
武瑞安长舒一口气,闷闷道:“那儿臣告退了。”
武瑞安走后,辰曌便吩咐温礼将公孙祺、刘子文、罗昌和韩洸四人放出天牢,并且赐了绫罗绸缎进行安抚。
武瑞安回到刑部,前脚刚一踏进大门,温礼便跟了来,并且带来了女皇的圣旨。
公孙祺被放出天牢,赐了一座新宅邸,作为他的婚前赐礼,其余人被赐以数箱金银财帛作为安抚。
公孙祺从牢里出来后,见到了大门里的武瑞安。他故意从他面前走过,捂着自己鼻青脸肿的面庞,朝着他微微鞠了一躬,道:“武王爷,在下对你不薄,您为何这样对在下?”
“因为你该死。”武瑞安一字一句,怒目而视。
“那真是不好意思,看来这次,要让您失望了。”公孙祺舔着脸,嬉笑一声,从他身边走过。
他身后的刘子文、罗昌和韩洸接连道了句:“让武王爷失望了。”
说着,一个接一个的从武瑞安面前走过。
武瑞安双手握拳,看着他们扬长而去的背影,大吼道:“总有一天,你们一定会落在本王手里,到时候,本王看你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公孙祺上轿前,看了武瑞安一眼,双手拉开嘴角,冲他做了一个比哭还丑陋笑脸,道:“多谢王爷关怀,但我想,我宣武国是讲律法的地方,容不得您一手遮天。”
“你!”武瑞安气得双唇发抖,见他没脸没皮地模样更是气得肝颤。
“既然你不要脸,那本王也不要了!”武瑞安愤怒不已,说着,撩起袖子就冲上前,将他从轿子里拉了出来,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
公孙祺刚刚还带笑的脸上便露出了惊惶痛苦的神色,躺在地上嗷嗷惨叫。
刘子文、罗昌和韩洸见了,立即让轿夫快快离去。片刻功夫便已经溜之大吉。
“王爷!冷静!”温礼见状,立即带着侍卫上前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