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七这一日,是武瑞安的生辰。这日早上,他一早去了大明宫求见辰皇,想趁魏紫上朝之际,与辰皇谈谈心。
但是结果还是与往常一样。深宫被侍卫重重把守,辰曌闭门不见。武瑞安一直等在殿外,一次次的请奏,可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午时,师文昌从宫里走出,听另一人禀报后,穿过重重守卫,来到武瑞安面前,焦急的说:“王爷,陛下这边奴才会看护,请您放心。可朝堂之上,还请您多加照拂。”
武瑞安见他面色急切,凝眉道:“朝中出事了?”
师文昌颔首,道:“回王爷的话,韩城和赵琛两位大臣在今日早朝时得罪了魏大人,只怕是凶多吉少。”
武瑞安闻言,话不多说,立刻转身去了太极殿。
太极殿上,魏紫做了一个大铁笼,把韩诚关在里边,在笼子当中烧炭火,又在一个铜盆内倒入五味汁,韩城只得绕着炭火行走,烤得渴了就去喝五味汁,烤得痛了又会在里面转圈跑。而赵琛则被人绑在地上,然后放出鹰鹞,生食他的血肉。
满朝大臣被要求站在一旁观刑,一个二个皆面无血色,汗如雨下。
武瑞安赶到的时候,韩城已经被烤焦了,躺在笼子里一动也不动,已经死去多时。而赵琛的五脏六腑都被吃尽,却还没有死,他的的号叫声极为酸楚凄厉,让人不忍再听。
“都给本王住手!”武瑞安的厉喝让众臣都似看见曙光。
武瑞安手握兵权,又是辰皇嫡子,魏紫再是嚣张狠厉怕也不敢得罪他。众臣齐刷刷的向他望去,面露哀求。
“你们在干什么?”武瑞安指着赵琛说:“还不快放开他!”
武瑞安说完,却没有侍卫敢妄动,他们乞求的看着魏紫,但魏紫全然不为所动。
不等魏紫回答,武瑞安已经径直走下台阶,从一侍卫腰间拔出长剑,一剑挥去,四只鹰鹞皆被一剑封喉。
鹰鹞拍打了两下翅膀,便倒在地上不再动弹。武瑞安解开了赵琛的绳子,将他扶了起来。
赵琛的双眼已经被鹰鹞啄去,两个眼眶猩红一片,空空荡荡。可武瑞安仍觉得他在看着自己。
“赵大人,你坚持住,本王立刻让太医来救你。”
武瑞安握住他的手,想要将他拦腰抱起,却见他通身伤痕,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赵琛摇了摇头,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他颓然的放下手,便再也没有呼吸。
武瑞安长叹一口气,放下赵琛。
他眼中的心痛被愤怒所取代,提剑指向魏紫:“你究竟想做什么!”
魏紫斜倚在台阶上的御塌上,见了武瑞安也不打算起身,懒懒道:“武王爷,臣在处决死囚。”
“死囚?”武瑞安满脸不悦,韩城和赵琛两位大臣前些日子才见过,又怎会成了死囚?
“韩大人和赵大人犯了什么错,你竟要如此对待他们?”
魏紫对潘玥朗点了点头,潘玥朗便往前站了一步,面不改色的说:“韩诚和赵琛目无王法,结党营私,贪污受贿,金额多达二十万两。死刑并不冤屈。这是账簿,还请王爷过目。”
武瑞安哪里会看什么账簿?
况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账簿怕也做不得真。
武瑞安几步上前,夺过账册,几下便撕得细碎。纷纷扬扬的纸片洒在太极殿前,众大臣的眼睛通红,大部分都为二位老臣流下眼泪。
魏紫淡淡一笑,妖娆道:“撕了没关系,臣还有誊抄的副本。他们既然敢贪赃枉法,便早该想到有此一天。我不过是在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武瑞安冷冷一笑,“好一个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