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郅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应了声,“好!”
“真乖!”太后眉开眼笑。
出了长福宫,沈郅依旧沉着脸,脑子里想着赤齐的事,薄钰还不知道他自己的父亲,给他留了这么大一祸患,想来要解决此事,所需费时。
“郅儿!”沈郅一进去,步棠就已经甩开薄云崇,疾步冲了过来,“怎么样,那些老头子有没有为难你?”
“姑姑!”沈郅笑了笑,“有皇伯伯护着我,我又怎么会被欺负呢?”
薄云崇捂着脸,“就是!自家人不护着自家人,难道胳膊肘往外拐吗?何况,你是没瞧见,咱家这小子,厉害着呢!那尤重和关山年出去的时候,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如此,甚好!”步棠总算放了心,“郅儿,赤齐的事情,我知道了!”
“姑姑?”沈郅皱眉。
“你也不必瞒着姑姑,姑姑知道轻重,你既然想去做,姑姑又怎么会拦着你呢?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想要什么,便是最好的!”步棠抱了抱孩子,“其实姑姑知道,你关注边关之事,是为了你娘做打算。”
沈郅垂眸。
松开沈郅,步棠牵着他的手往里头走,“关于赤齐的事情,姑姑有话要对你说。”
沈郅诧异,有些不解。
“怎么,小棠姑姑也知道?”沈郅骇然。
薄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栏杆处坐定,步棠踹了薄云崇一脚,“还不把你知道的,都告诉郅儿?”
薄云崇有些犹豫,瞧了瞧薄钰,默默坐在了薄钰身边,“钰儿,皇伯伯有些事必须要说清楚,沈郅这次……”
“皇伯伯!”沈郅登时站出来,“这次的事情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跟我有关?”薄钰不敢置信,瞧了瞧众人凝重的脸色,俄而盯着沈郅。
沈郅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担心你会出事,所以……”
“你特意跟我换了衣裳,本来这次要出事的人,是我!”薄钰猛地站起身来,心里砰砰乱跳,“为什么是我?是我娘的仇人吗?”
娘,干过很多坏事,害死了不少人,所以那些人要来寻他报仇?
若是如此,母债子还,天经地义。
无谓让沈郅,替他担了这罪责。
薄云崇摇摇头,拽着薄钰回到自己的身边,“钰儿,不是你娘的仇人,你莫要胡思乱想。但是这次,他们的确是冲着你来的!至于目的如何,朕就不清楚了,但肯定和当年的事情有些关系。赤齐曾经与皇四子,也就是朕的弟弟薄云郁,关系密切。”
刹那间,眸子瞪大,薄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皇、皇伯伯?”薄钰心虚,他终不是离王府的孩子。
“不管你是谁的孩子,皇伯伯始终是你皇伯伯。”薄云崇轻叹,“钰儿,能坐下来,好好听皇伯伯说吗?”
薄钰点点头,与沈郅并肩坐着。
“赤齐是个不大不小的国度,之前有薄老二在,这些小东西都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一个个都跳出来了。”薄云崇无奈,“先帝之时,薄云郁曾经出使过赤齐,彼时正好赤齐出现了旱灾,所以薄云郁的出现,对赤齐而言如同是救世之主。”
沈郅敛眸,原来如此。
现在愈发确定他们口中的贵人,肯定是薄云郁无疑!唯一让沈郅想不通的是,薄云郁已死多年,这些人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呢?
“老四这个人呢,很是安静,什么都藏在心里,外表瞧着柔柔软软的,不成大器,所以当年赤齐求助,他自告奋勇要出使赤齐,先帝想都不想便答应了!”薄云崇摇头,“谁知道啊,兄弟之中,藏得最深的竟然就是他!”
“四叔和赤齐勾结,打算里应外合,可惜后来四叔殒命,我爹执掌大权,整个南苑被封锁起来,边关严防死守,那些赤齐的探子无法收到赤齐的消息,也无法往母国递消息,便在这里留了下来。这一留,竟是这么多年?”沈郅都觉得不可思议。
赤齐之事能解释得通,可四叔的人,为什么现在才冒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