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们旁边,还站着个面露幸灾乐祸之色的少女,却是先前与她们起冲突的赵月燕。
除此之外,还有三四个少女站在赵月燕旁边,都是之前的那些女子。
看着眼前的人,和双方的情形,裴元歌就猜出大概。果然赵月燕不是个肯吃哑巴亏的人,只是碍于她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不敢得罪,这才忍气吞声。结果不知怎地,居然跟叶问卿搭上关系,八成挑唆了些什么,引得叶问卿跟温逸兰争执起来。裴元歌心中冷笑,难怪温逸兰不喜欢赵月燕等人,欺软怕硬,又喜欢架桥拨火,挑拨是非,果然很惹人厌!
“温姐姐,出什么事了?”裴元歌驾马至前,温声问道,然后翻身下马,转头向叶问卿打招呼,“叶小姐!”随即,目光转到赵月燕等人身上,神色平静,甚至还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赵小姐,还有这几位小姐,又见面了!”
无论如何,该有的礼仪总是要有的,裴元歌从不在这上面让人挑毛病。
见裴元歌前来,赵月燕等人顿时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之前被裴元歌威胁逼迫,她们不得不向李纤柔低头,心中本就憋屈,没想到离开没多久,不小心竟然遇到了叶问卿这位大小姐。虽然说皇后被废但太后犹在,叶氏也依然兴盛,赵月燕哪里招惹得起她,急忙道歉。结果无意中说到裴元歌,居然激起了叶问卿的性子,说要为她们讨还公道,就带着她们往这边赶来,正好截住了温逸兰,双方便争执起来。
现在裴元歌来了更好!
刚才仗着太后的宠爱,那般欺压她们,现在轮到裴元歌常常这滋味了。她再得太后喜爱,也只是外人,叶问卿却是章国公府的嫡小姐,和太后有着血缘至亲,亲疏远近再分明不过。而且看叶问卿的模样,似乎本就不喜欢裴元歌,又被她们拿废后挑拨了几句,现在正在气头上,待会儿有裴元歌好受!尤其,裴元歌跟叶问卿打招呼的声音那般温和,想必也是不敢得罪这位天之骄女吧!
赵月燕等人如此认为着。
但是,当裴元歌的眸光掠过她们身上时,那平静而温和的眸光,以及她嘴角的浅浅笑意,却让原本信心满满的赵月燕等人突然心里发寒,莫名地只打寒颤,勉强道:“裴四小姐!”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面缩了缩。
叶问卿看到,更加怒不可遏,冷笑道:“裴元歌,你好大的威风!不过就是刑部尚书的女儿,居然能把赵婕妤的堂姐吓得噤若寒蝉,可见你的气焰有多嚣张!别以为太后看重你,你就真的当自己是凤凰了?今天我就要代太后娘娘教训教训你,免得你丢她老人家的颜面。”
昨晚才在太后那里碰了裴元歌的钉子,叶问卿也终于醒悟了些许,知道要拿太后做幌子。
“元歌,别理会她,根本就没法讲理!”见裴元歌过来,温逸兰挽住她的手臂,愤愤地道,“我送李小姐回来后没见到你,就骑马到处找寻,结果就被叶问卿堵在这里,说我和你联手仗势欺人,欺负赵月燕,抢她的马匹,抢占她骑马的地方。最可恨的是,连看管马匹的官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符合叶问卿的话,说赵月燕领走的是李小姐的马,那些人又哭哭啼啼说我们欺负人,简直岂有此理!”
“什么呀?刚才不是你们嚷嚷要到看管马匹的官员那里求证吗?现在证明是李纤柔抢我的马匹,怎么就想耍赖了?刚才不是说要到太后娘娘那里评理去吗?好啊,现在我们就让大家来评评理!”想到有看管马匹的官员作证,赵月燕又有了底气,忍不住超这裴元歌挑衅。
最好能因为这件事,让太后对裴元歌起了恶感,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
裴元歌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虽然说经历了废后,皇帝又在动手清洗,但因为做得隐秘,再加上太后的手段,在外人看来,叶氏还是一片花团锦簇,看管马匹的官员定然是想要讨好叶问卿,因此跟着她改口,而叶问卿和赵月燕则是想靠着这件事打压她的风头。
真是幼稚,以为有看管马匹的官员的话就够了吗?
“你别在这里颠倒黑白,明明就是你们欺负李小姐,还害她受了伤,现在居然倒打一耙!”温逸兰气道。
赵月燕有些得意:“我们这里可是有看管马匹的官员证明,那匹马本来就是我领走的,你们强行夺取。而你们只是在这里红口白牙地胡说,口口声声说我们欺负李纤柔,抢了她的马,害得她受伤,有谁看到了吗?”
“不错,赵小姐这边还有看管马匹官员为证,可是裴四小姐和温小姐你们呢?谁能给你们作证?”叶问卿倒也知道,对裴元歌不能光凭脾气,至少得抓住把柄,因此揪着赵月燕的话不放,“有谁看到赵小姐欺负李纤柔吗?又有谁能证明不是你们欺负赵小姐?”
“我看到了,我能证明!”就在这时,慵懒的声音在旁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