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嫁到一地,人际关系还不熟悉,活动圈子窄小,不打不相识,闹新房已给新娘杨玉琴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她熟悉的第一个人就是华志芸。劳动时他俩总是在一起,杨玉琴不熟悉村中的风俗及劳动时的习惯,华志芸就主动传帮带,俩人很投机很合得来,俩人落落大方交了朋友,华志芸一口一个嫂子的叫,叫得杨玉琴满面笑容。杨玉琴也夫唱妇随,叫华志芸为芸妹。杨玉琴有一台缝纫机,还会裁衣缝衣、补衣,一次她见了华志芸自己补的衣服提醒说:“芸妹,今后要补衣服,我用缝纫机给你补,既美观大方还省力。”
华志芸莞尔而笑说:“好啊!”杨玉琴补充:“我还会裁衣缝衣,你看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自己做的,我结婚当天的嫁衣也是自己选自己裁剪自己做。”
华志芸蓦然记起,结婚那天人们都夸新娘的衣服选料好样式好,她正想问是哪个大师傅做的呢?想不到是新娘自己做,她打量起杨玉琴身上的衣服也是做工精细样式好,赞不绝口。杨玉琴解释:“我大姨父是上海有名的裁剪师傅,为裁衣我曾到上海去请教学习过呢。”
华志芸听后拍手大叫:“我一直找不到好的裁缝师傅呢,原来就在眼前,女人做女人的衣服量身得体,不拘束,太好了,我今后补衣做衣服就全靠你了。”
当天傍晚下工后,华志芸就拿着早已剪好的布料来到徐浩明家,徐浩明结婚后她再也不要偷偷摸摸,拘谨拘束,而是光明正大理直气壮而来。华志芸见着徐浩明嫣然一笑,徐浩明也粲然一笑。俩人没有讲话,徐浩明用手指了指里面,华志芸会意径直向新房走去。杨玉琴忙放下手中的活儿为华志芸量身裁衣,接着缝起来。
杨玉琴缝衣华志芸就坐在一旁看。徐浩明也不由自主来到房间,坐到一起。有杨玉琴在,就像有了一个保护神,三人坐着自在多了,杨玉琴只管做衣服,徐浩明与华志芸自由自在谈着话,好轻松……
徐浩明父母见华志芸来到,好像见到久别重逢的自己的亲闺女一样高兴,忙准备好饭好菜。他们知道华志芸爱吃红烧肉,可家中没有肉,下午农村是买不到肉的,没有红烧肉招待贵宾,徐富贵有一种失落感,走到村上团团转,突然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肉香味,由此而发,他有了主意。他走进烧肉那家,与人商量:“今天我家来贵客了,可下午买不到肉,是否能把你们烧好的肉借一碗给我。”
平常徐浩明家是很少有亲戚上门的,烧肉那家主妇有点好奇,打听:“老徐,今天是何方贵客上门?”
徐富贵有点吞吞吐吐。烧肉主妇逗趣:“你不说我就不借给你。”
徐富贵只得实说。那烧肉主妇连声说:“志芸上你家确是贵客。”于是借给了他一大碗肉。
家中徐浩明母亲已烧好了饭及蔬菜,还到常去钓鱼的那家买了二条鲫鱼,烧了奶油鲫鱼汤,还煎了几个荷包蛋,徐富贵回家后把红烧肉回了锅,菜很丰盛,一切准备就齐后,徐浩明父母在喊吃晚饭了,杨玉琴就拉着华志芸一起去吃晚饭,华志芸已吃惯了这里的饭也就不客气一起而去。徐浩明及华志芸都觉得很开心,饭也吃得多。今天菜特别丰盛,华志芸及杨玉琴都心中有数。吃好晚饭华志芸要告辞,杨玉琴挽留说:“快好了,你试穿一下,不好的地方还好改一改。”
华志芸就留了下来,三人又进了房间。不一会儿新衣就完工了。华志芸试穿,很合身得体,她展示着,对徐浩明抛去一个媚眼然后对着杨玉琴问:“漂亮吗?”
徐浩明夫妻异口同声说:“漂亮,太漂亮了。”华志芸嫣然一笑说:“是嫂子的手艺好。”
杨玉琴说:“是你的身材好。”
华志芸问:“多少钱?”
徐浩明夫妻异口同声说:“你是唯一看得起我们的人,这比钱还金贵,不收
钱。”华志芸也就不客气告辞。
以后华志芸就常来缝补衣服,又常来借书还书,又成了徐浩明家的座上客,恢复了正常交往。有杨玉琴在,俩人虽不能讲知心的话,可讲些家常话,拉呱儿,谈小说中的人和事就没完没了,时时对对媚眼,华志芸发发娇媚,放松心情哈哈大笑,就像回到了童年,恢复了童趣,二人徒觉轻松。像注射了人血清白蛋白,过后就能回味无穷,心情舒畅,精神抖擞地过上一阵子。
华志芸谈恋爱了,一天,她在徐浩明夫妻面前征求意见。徐浩明总结经验教训,提出了三个标准作为参考,一、出身及社会关系过硬;二、有固定工作或当干部,收入高;三、长相不能太丑。杨玉琴加上了一条,性格要温和,脾气要好,待人要和气,懂得爱妻子。华志芸以此作为择偶标准。
一天媒婆刘二婶到华志芸家,她拿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小伙子是一个很帅气的工人,华志芸父母看了相视一笑,接着就传给华志芸看,华志芸一看就喜上眉梢。刘二婶乘机介绍:“小伙子叫梁建伟,在西部地区参加大三线建设,吃国家粮拿工资,年纪比志芸大六岁,本想在城市找对象,可父母在农村,不能丢下父母不管,他是一个孝子,考虑再三决定在农村找对象,如今正在家中探亲,我已把志芸的情况及长相与他简要谈过,他很满意,你们如有意明天可以去相亲。”
那时农村姑娘都想嫁工人,华志芸父母听后不假思索答:“好,好,好!”华志芸听后也觉着与明哥夫妻所提的找对象条件符合,也是自己的意中人,于是也就默认。
媒人刘二婶领着华志芸到一公园去相亲,梁建伟已在那儿等候,俩人到时他急忙迎了上来,华志芸只觉眼前一亮,他人比照片上更英俊潇洒,朝气蓬勃,内心欢喜。华志芸是人见人爱的美人,梁建伟当然欢喜,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俩人不约而同伸出了手,礼貌地握在一起……
下面的恋情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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