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哪里是拦得住的?她现在只恨不得撕了季心禾这张脸!
那老嬷嬷忽而挡在了朝阳的身前,疾言厉色的道:“公主切莫忘了今日的正事!”
朝阳的脸色一变,这才想起来,她有些愤愤然的瞪了季心禾一眼,都怪这个贱人,她总能够轻易的带偏她的步调!
朝阳终于不那么的冲动了,只是面容却是一如既往的狰狞,很是不甘心的瞪着季心禾,似乎想要一口吃了她去!
那老嬷嬷接着道:“公主要大局为重,切莫乱了这宴席,一会儿贵妃娘娘也还要来,若是让贵妃娘娘看到这个乱局,到时候该是怎么收场才好?岂不是丢了公主府的脸面?”
朝阳狠狠的咬了咬牙,这才咽下了这么一口气:“来人!给我将这个狗奴才拖下去!赏二十个板子!”
一肚子的火气,总得找个发泄的口子,季心禾动不得,便只能拿丁氏撒气了。
丁氏闻言,脸色瞬间就白了,急忙道:“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啊!我,我,我是按着公主的吩······”
“什么?”朝阳阴冷的瞪着她。
那老嬷嬷也是疾言厉色的瞪着她,直接一巴掌扇过来:“好你个狗奴才!竟还敢顶撞主子,你方才弄湿了公主的画,单单这个罪名都够你死上十次的了!竟还敢顶嘴!”
吓的丁氏一个哆嗦,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在心里暗叫倒霉,她分明是被公主特意找来对付季心禾的,方才那副画,也是公主一早安排下的计谋,根本不是她弄湿的,可现在到头来,全都成了她的不是了!
可偏偏,她是没这个胆子多说的,她虽然蠢,但是也不至于不明白眼下的情势,恐怕她多废话一句,恐怕她多废话一句,公主现在一怒之下杀了她都有可能,毕竟她贱命一条,哪里像季心禾这个贱丫头,这般好命?
丁氏被拖下去的时候,还死死的瞪着季心禾,心里眼里,都满是不甘。
要知道,她这次来,是抱着暴富的心思来的,却没曾想,变成了一个用废掉的棋子,惨不忍睹!
丁氏的一路杀猪一般的哭嚎声,直到完全被拖出了园子,这满院子才总算是消停了。
只是这园子一安静下来,这气氛便更诡异了,众人不敢说话,小心翼翼的看着朝阳的脸色,朝阳和季心禾之间的博弈,任何人都插不进去嘴,尤其是现在,朝阳输的一塌糊涂,怕是稍稍一招惹,就会死的很惨!
朝阳公主咬了咬牙,才忍下一口气,对着众人道:“贵妃娘娘还没来,本宫先去安排准备,大家自己玩儿吧。”
说罢,便愤愤然的转身,在奴才们的簇拥之下出了园子去了。
心禾唇角微勾,闲散的坐在了石桌边,捻起一颗葡萄剥了起来,似乎对于方才的事情没有半分影响心情的感觉。
书兰在一边给心禾添茶,心里却是暗暗心惊,她头一次这么直面的看到自家小姐的魄力,这才明白,小姐重用小玉不是没有道理。
园子里的众人呆在这里也是不自在的很,一个个脸色讪讪的四处散开了去,美其名曰是要赏花赏鸟儿,可谁心里不知道?只是心禾的气势太强,呆在这里,自己都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