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望向握剑男子,握剑男子微摇下颌。“这兔灯多少钱?我们付给你!”少年问绿衣少女。
“谁稀罕银子?你们是谁?”绿衣少女气不打一处来,眼里已然要冒出火星。
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翠莹欲滴,一看便是不凡之物。“这块玉,够抵这盏兔灯七倍的价格。”
少年将玉佩递给绿衣少女,绿衣少女无措,转头望向马车。
马车里传出清脆的女音,“两位公子,何方人士?两位既然富可敌国,想要多少盏这样的兔灯不是轻而易举?何须夺人所爱?”
少年听罢却笑道:“我们怕麻烦,最怕u0027等’!难得有东西能入我们的眼!现银货两讫,岂非两全其美?”
少年说完,扬手将玉佩掷入马车内,其力道恰好,玉佩穿过车帘落入车内,却毫发无损。
“今天是仁世国的祈月兔灯节,我府上订这兔灯乃有重要用途,自古今天兔灯可以送人,却从没听说过可以抢的!”女音提醒道。
少年笑笑,不置可否,转头望向握剑男子,见他一脸似笑非笑,便心意相通地回道:“姑娘,你既然说得这么重要,那我们现将这兔灯转送给你,你可敢收?”
马车内一片沉寂,绿衣女子怒道:“强盗!混账东西!”转头找伙计,大叫:“老板!老板!快去报官!”
但那伙计却早已被之前颈上的镶金剑吓破了胆,早早躲藏了。
“两位竟敢公然和我府上作对,真让我开眼了!你们走吧!有一天,你们会自己乖乖送回这兔灯!不过那时候,两位可不要后悔!”车内女音声色内荏。绿衣女子恨恨地瞪了少年一眼,转身跑回马车,马车掉头,远驰而去。
月凉如水,少年将兔灯递给握剑男子,说:“怕吗?值得吗?”
握剑男子摸摸玉兔眼睛,声音低沉,“如果,你看过他的眼睛,你就不会这么问。”
天上烟花飞射,四处迸溅,华彩异常,亦华光无限。
马车行驶中,车内绿衣女子又急又气地说:“忆宵姐姐,二公主的玉兔灯……,二公主急着要用,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我回去怎么交待?完了!完了!”
原来刚马车里坐着只发声未露面的女子是忆宵,她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临时搭了个顺风马车,本要去享月楼打包兔盏蟾桂糕和望月溪清酒,却碰到了这样的事。
“冷芸,你先别着急,咱们手里有这玉佩,回去把它偷偷交给大世子,应该很快就能查到这两人是谁了。只是……,只是二公主的玉兔灯,咱们得另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啊?”冷芸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上哪去找这一模一样的灯啊?而且是马上就要!耽误了二公主要办的正事,她,她……”
忆宵也知事情紧急,脸色也凝重起来,沉吟片刻,说:“我们先回去,也许,也许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
此时满月在天,马蹄声急,踏破了祈月兔灯节的祥和与温馨。
世间的悲喜不同,人心思虑的又怎么会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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