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辉悄悄的回到宿舍,刚洗漱完毕,就接到了武敏的电话:“领导,我快到家了,已经在停车了!”她今晚有些喝多了,不但带着市委书记酒驾了一回,还大着胆子给曾家辉打了电话,好在曾家辉的老婆远在京城,打个电话也没事。
“到家?”曾家辉没搞懂,这个武敏不是说离婚了吗,还有家?这个也不用跟自己汇报吧?
“怎么?发愣了吧?我没男人并不代表没有家啊,一个人也得有家吧,不然睡哪里呢?”
“呵呵,我还没想到那里去呢。对了,你在南阳有房子?”
武敏道:“嗯,我在南阳西郊有一套小别墅,清净着呢。”
曾家辉皱眉道:“你自己买的?”
一个单身女人,有房子不奇怪,但有别墅就让人浮想联翩了,一个公务人员自己有能力买别墅,如果不是情人送的?那武敏这个分管工业的副县长,会不会经济上有问题?这些都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当然。”武敏一边像是在走路,一边在电话中气喘喘吁吁的道:“你不会觉得我的钱来路不明吧?别担心,我没有贪污受贿,顶多也就是逢年过节,收过几百千把块钱的红包之类,我当这几年副县长,前两年工业经济效益还行的时候,县里给了不少奖金呢,加上我原来的一套福利房卖了,一共揍了110万元,南阳的别墅又便宜,就卖下了,连带装修刚刚够。”
曾家辉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原来还是个小富婆。”
“富不富不要紧,关键是单身呢!如果你不怕的话,过来看看我的房子嘛?”
“你开始不说?现在才说这话,假打!”
“哎呀!当面我怎么好说……电话中说,反正又不担心脸红。”
“改日吧。”
“啊……”
曾家辉一听啊声,不由急道:“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没,没有。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改……”曾家辉赶紧住口,硬是将那个“日”字咽了回去,不觉婉尔,怎么就不注意用词呢,解释道:“对不起,我也跟南阳人民学上这方言了。”
“嗯,没事,改……改……也行。”武敏说不出口,黑暗中羞了个小红脸,赶紧挂了电话。
曾家辉放下手机,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离异的女人跟一个老婆长期不在身边的男人,聊起这些话题,那无异于在干柴与烈火上浇油啊,可他做了这个鸟市委书记,身不由己,不管武敏觉得他是唱高调也好,还是虚伪也罢,总之他无法像普通小公务员,或者民营企业家那样,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无人管无人问,想找谁做情人都行。他实在是不自由,既要用自己的党性束缚思想,还要防范组织的严密监控,更得提防周围的人说三道四,整个一难受,倍受煎熬!
“叮”一声响,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曾家辉翻开一看,武敏:“记住你的承诺哈:改日!”曾家辉真有种被这个离异的美妇打败的感觉,心道:从前那几天的婚前培训班,看来没完了,我还是躲着点。市委书记“受伤”到这个份上,恐怕历史上少见。
可事情还没完,几分钟之后,他的电话又响了,还是冤魂不散的武敏,他犹豫要不要接听,想了想还是镇定心神,接通道:“又想起什么了?”
电话中却传来武敏急促的声音:“有人敲我家门,是市委办公室主任钱大豪。”
曾家辉赶紧道:“这么晚了,他找你什么事?”
“哎呀,他一直想……想那个我,上一次就差点让他给……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报上地址,我马上叫人过来,他好歹还是市委办的领导干部,量他也不至于敢对你怎么样?”
曾家辉已经从武敏那几句支吾的话中,听出了不寻常的意思,无论是作为朋友的角度,还是作为她是自己下属的原因,曾家辉都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武敏,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对自己有着某种期待的女人。他想到武敏那丰润的体形那双含情的眼睛那几句煽情的话语,不由心中暗骂了一句:钱大豪,你什么东西!
他获得了准确地址之后,立即翻出了陆小东的电话,可一想也不方便跟陆小东讲啊,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容易误会,还是赶紧叫上铁锋,自己向武敏的住处赶了过去。
而在这边,武敏拖延了一阵,也不得不开了门,毕竟敲门的是市委办公室的主任,下面的副县长不得不给面子啊,可钱大豪不仅要面子,更想要她的人,借着晚上多喝了几杯,进门就强将武敏拉入怀中,吓得武敏花容失色,一边挣扎一边责问:“钱主任,你喝醉啦!你要干什么?”
“我,我要干什么?”钱大豪看着挣脱自己怀抱的武敏,忽然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弱智,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笑道:“武县长真是幽默,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装什么处,不知道干什么?”说着又扑了过去。
武敏吓得大叫,腿脚也发了软,想跑都跑不动了,直让钱大豪按了个正着,钱大豪是真醉了,一个堂堂市委办公室的主任,竟然想来个霸王硬上弓。这也难怪,在郞林风时代,他可没有少干这等坏事,经常找小姑娘单身女人下手,女人们顾忌他的权势和自己的声誉,最后都选择了忍气吞声,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得逞,也壮大了他的色胆。
在他想来,武敏一个单身女人,又是下面一个县的副县长,干了不会有男人来找麻烦,她也不至于伸张出去,白干。他甚至后悔前一次没有喝酒,当时竟然心虚,没有把事办成,白白耽误了工期,这次无论如何,克服千难万险,也要把开工仪式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