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借口亲戚家生了小孩要我帮忙,实则偷偷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溜进了教堂。
我在心中忏悔。
我并非是想要对神明不敬,只是想要弄清楚我的女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亲眼看着伯书带着妞妞走进了忏悔室,并且锁上了门。
忏悔室只有一个窗户,位于背后高处的玫瑰窗,因此我没有任何办法进去。
正当我以为我此行就要一无所获的时候,我在门的背后听见了妞妞的叫声。
“啊啊啊啊啊!”
孩子的声音尖锐,无不清楚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道惨叫唤醒了我的母爱激素。
我很清楚妞妞有危险。
我必须救妞妞。
我没办法进去,我只能奋力的敲门,用尽我的所有力气。
里面的人似乎是发现了我,妞妞也发现了我。
我清晰的听见妞妞的声音求救似的喊了一声:“妈……”
而后迅速断开,气息都不存在。
当时我脑子里什么都不剩下,只有一个念头……
我必须进去!
“妞妞!妞妞!杨伯书你出来!杨伯书!!”
“你们究竟在忏悔室做什么?你们让妞妞出来!!”
或许是我的声音太大,让他们起了后顾之忧。
“吱吱——”
教堂的门打开,杨伯书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居高临下。
“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好陌生。
他眼里的冷漠,厌恶,甚至是愤怒,都让我觉得这个与我生活了二十四年的丈夫格外陌生。
我向来是没有底气与勇气对我的丈夫进行抵抗和反驳的,可那一刻我的理智被另一种名为“母爱”的因子覆灭,我破天荒的带着质问的语气喊:
“杨伯书!你们在里面究竟在做什么?忏悔室究竟是干什么的?!”
杨伯书忽然冷笑了一声,“想知道?”
我没有说话。
杨伯书只是让了身子,让我看清了忏悔室里面的样子。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幕!
倒挂在天花板上的,象征着“爱与纯洁”的丘比特弓着背,石膏的双眼好像在盯着我。
底下。
妞妞的斗篷被揭开,衣不遮体,白嫩的皮肤青紫交接,在暗淡的光芒下,她崩溃流泪。
有好多人。
他们穿着斗篷,看不清脸,也数不清人数。
倒挂的丘比特底下,他们抓着妞妞的四肢不让她挣扎,背后有一双手紧紧捂住她的嘴。
我几乎快要认不出来那是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