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载离神情淡淡:“母妃,别操心了,圣上都说了,你就安心的准备即可。”
“你……你呀,真要气死我。”宁王妃又道:“前几天,赵尚书亲自来请你父王和你去喝几杯,你为何推了?”
“母妃,父王不是去了吗,我实在忙的很。”
宁王妃叫道:“人家那是想看你父王吗,人家是想看未来女婿,你真是要气死为母妃了。”
“母妃,别气了,咱们回家。”
宁王妃站着没动:“赵尚书又让人来请,你明天去不去?不去,我今天就不回去了。”
“母妃——”
“去不去?”宁王妃又气又急,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呢,去赵家做客,跟小娘子的家人接触接触,顺道见见小娘子,相处相处多好呀。
刘载离算是明白了,母亲这是铁了心要让他去,遂点点头,“好,都听母亲的。”
“这还差不多。”宁王妃终于笑了,拍了儿子一下:“这是让你们婚前相处相处,有利于增加感情。”
刘载离咧嘴一笑,低头,双手虚揽了母亲的后背,带着她一起出了青芜酒坊,抬头看向夜空,又是一个黑夜来临了。
一弯月牙挂在梢头,氤氲的月色透过树叶儿,洒在大地上,夜,如此静谧安详。
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的下弦月,刘载离感觉自己的心在期待,要到月底了,二娘要来了,让他一向淡定的心,有一种隐隐的忧伤在漫无边际的飞扬,如小草横生着莫名的惆怅,茫然的思绪搅的他无所适从。
赶路之苦,特别是古代的马车,那真是一场体力和耐力的考验,不要说赵素欣了,就是麻敏儿也瘦了几斤。
快要到京城时,赵素欣受不住了,在一场雷阵雨过后,她病倒了,不得不找了个上好的客栈停下来休息一两天,等待她身体缓过来再赶路。
麻敏儿一直担心小五弟的身体,“怎么样,爹,小五没事吧?”
“真是怪了,这孩子夜里睡,白天行车时也睡,就是休息下来时,我们醒,他也醒,你看……小眼睛又睁开了。”
麻齐风抱着小儿子有些小得意,以为七八个月大的儿子会受不了长途跋涉,没想到跟没事人一样。
麻小五张了张嘴,打了个哈欠,彻底睁开眼,白白胖胖,跟个糯米团子似。
“小五……小五,你醒啦!”麻敏儿逗着小弟弟,真可爱。
八个月大的麻小五已经懂些人事了,见姐姐逗他,高兴的笑了,手脚并用,仿佛要她抱,还呀呀牙。
“爹,让我抱一会吧,你去洗洗,吃点东西。”麻敏儿伸手。
“小五挺沉的,你抱不动。”女儿舍得不爹,爹更舍不得女儿。
“老爹,你再这样抱,小心胳膊抱不了孙子。”
“啊……”麻齐风被女儿说得一惊。
“爹,知道你爱孩子,舍不得孩子,可也得照顾自己吧。”
“我……他不是还小嘛,又要赶路。”
“爹,大夏天的,你抱着反而不好,他睡时,你就放在竹篮里,走路时嘛就……”麻敏儿一拍脑袋,“我傻了,爹,你等着,我让月梅给你做个背抱带。”
看着女儿风风火火的跑了,麻齐风抱着儿子转身回房间,莫婉怡已把房间收拾好了,见他进来,“赶紧把孩子放在床上,让他自己玩吧,让你胳膊休息一下。”
“没事,没事。”
“别了,连我看着都受不了,赶紧放着吧,我来看着,你去看看三郎和四娘怎么样了,好像都挺累的。”
“哦。”说到别的孩子,麻齐风终于把小儿子放在了床上,“你自己玩一会儿,爹马上就回来。”说完轻轻抚了一下孩子,被放下的老五,刚刚有些不适,被他的轻抚抚得安稳了,躺在床上,自由的动来动去。
莫婉怡看着夫君的背影幸福的笑笑,一路走来,遇到的人和事也不少,但抱孩子的就他家夫君,真是居家的好男人。
麻悦儿身体也吃不消,下了车,透了一会气,没精神的回房睡了,麻齐风进去后,帮她理了理纱窗,让小丫头多备了白开水,“等她醒了,让她喝。”
“是,老爷,雁儿知道了。”
“你也可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