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占奎有些稀奇,但也不意外,就他每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得罪了项七小姐也是早晚的是:“多宽慰宽慰他,让他别钻牛角尖,女孩子,还是要多哄哄。”
友安觉得不是哄不哄的问题:“是。”
容占奎摇头,这种事别人不方便参与,多相处相处就好了:“哎,他啊,说话的方式要改改。”
友安:“……”
容占奎并没有放在心上,拍拍友安的肩,离开了。
……
项承今天没有去衙门,等着容家的反应。
项心敏将参茶端上来:“爹爹今天休沐?”
“嗯,你母亲好些了?”
“好些了,今早出来坐了一会,大夫说注意调养没有什么大碍。”
“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都是女儿应该做的。”
项承又等了一天。
项逐元也让人盯了一天,这种事容家退亲是肯定的,但太阳落山了,项逐元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项逐元站在窗边,看着西面被染红的天,若有所思,他派人去打探了,因为在郊外,两人选的地方较偏僻,见到的人不多。
但容度与她发生争执,和唯几几句店家听清的话,都足以让人动真火,可一天一夜都没有反应?等着和项家谈条件?
项承也这样想,否则现在了,怎么还不来退婚?当初的三艘船两门炮果然不是冲他女儿来的,而是另有所图。
既然谈利益,自然就不能意气用事,与项府有婚约又与莫国公府有旧,只会让容家在京中如虎添翼,又怎么会感情用事退掉这门百利无一害的亲事。
项承清醒女儿告诉她了,否则傻乎乎的以为男人不计较,嫁过去有什么好喜爱长。
项承思索着,虽然不悦容家拿他女儿当跳板,但事已至此,如今是容家可以谈条件的时候,如果能换来容家和平解除婚约,项承也不是不能答应。
等了一天的焦躁慢慢退去,项承放心了一些,既然放在牌面上说,就可以发谈条件。
……
葳蕤院内。
项心慈完全感受不到‘被判刑’的焦灼,亦不在乎退婚与否,退婚后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她忙碌了一天,她装出了第一批胭脂,一共十二盒,用小酒杯口大的精巧木盒装着,这些木盒子是她前段时间特意让大哥找人宫中负责修缮木器的大师傅帮她做的,外面做了花纹镶嵌,十分漂亮小巧。每一个盒子里装了小小一块,定价不高,三两银子,主要打开销路。
“好看吗?”
秦姑姑点头:“好看。”三两银子,就这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一块,您怎么不去抢,不过小姐高兴就好。
项心慈觉得定价有些低,但这个小盒子也能卖上价钱了,算了,第一次便宜些:“你再闻闻,香不香,颜色透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