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巴牙听到号角声突兀地在自己的侧面响起时,他仿佛已经看到那个触手可得的龙榻离自己远去,可当他转头看向正展开推进的是阿史那林曲的中军旗后,一颗心又放了回去。
“派出塘马,询问阿史那林曲是否已经攻下宫门。”
阿史那巴牙兴奋地对一旁的亲兵千夫长说道,不多时,一名塘马便骑着战马高速跑向依旧在缓缓推进的阿史那林曲所部。
当塘马快接近军阵时,突然十几支箭矢齐齐飞向那名塘马,将他当场射杀。
无主的战马飞也似的逃开军阵正面,阿史那巴牙看到这一幕,原本重新浮起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
“护驾军奉诏诛贼!降者免死!”
阿史那林曲所部万余人一边高喊一边前进,不多时就已经接近阿史那巴牙中军一箭之地。
“叛贼阿史那巴牙为一己私利迟迟不愿返回赦勒草原,致使赦勒草原被魏军突袭,我天山军司四万余将士亲眷尽皆被魏军掳走,此人罪大恶极,跟随此人则死后必遭唾骂,不如弃械投降,陛下向来有容人之量,必将既往不咎!”
阿史那林曲军中不断传来劝降的声音,上千名嗓门极大的士卒正站在阿史那林曲身旁不断吼着,声音渐渐扩散开来。
正在乾天宫的台阶上与残余的侍卫军拼命搏杀的叛军士卒听到后,也纷纷停了下来。
他们疑惑地看着停在侧面的阿史那林曲所部,又转过头看向一脸愤怒的阿史那巴牙。
身上多处受创的苍狗此时也大声重复着刚才阿史那林曲军中传出的话语。
阿史那巴牙愤怒且苍白的脸上,慢慢沁出了汗水,他扫视着周边看向他眼神不对的将校士卒,突然一拽缰绳,踢开两名作势要冲上来的将校后,打马便要逃跑,却被周围士卒团团围住。
阿史那巴牙抽刀想要劈砍,却被一名士卒用长枪抽在了手腕上。
当阿史那巴牙的佩刀掉在地上后,他本人也被十几名将校士卒给拽下了战马,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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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赶回骁果军大营的刘体仁与郑老狗正在去往程亦的中军大帐缴令的路上,突然刘体仁与郑老狗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喷嚏。
“有人在挂念我们呢?”
刘体仁看着郑老狗笑着说道:“没想到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郑都尉也信着神神怪怪的说法。”
郑老狗也回了一个看上去不那么和善的笑容:“嘿嘿,刀兵乃大凶,不由得我们不信。”
进入程亦中军帐后,两人便对上首喜笑颜开的程亦行礼。
“禀都督,我二人不辱使命,现今回营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