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的人进来。”
此时正堂外的人已经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动静,但碍于两人的身份以及李治长并没有呼唤他们,因此外面的士卒与李治长的亲信并没有冲进去。
不多时,正堂内传来了李治长的声音:“让刘司丞的人进来。”
正堂外的人得了令立刻快步走向府衙外,而府衙外早已等待多时的两名士卒立刻便走进了府衙,一路直入正堂。
进入正堂后,两名士卒将那个蒙着头的男子一脚踹倒,而后同样退出了正堂,就守在门前。
刘体仁走到那名明显身子发颤的男子身边,将他的头套一把摘下,那名男子似乎是被蒙的久了,有些不适应,双眼一直紧闭,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双眼。
等他看清四周环境与上首同样脸色极为难看的李治长后,那名男子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他双手被缚无法起身,只得一边跪着向李治长身旁挪动,一边不断叩首。
李治长自然是认出了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家仆,他只是看了那家仆一眼,那家仆便羞愧地把头低了下去。
刘体仁抽出仪刀架在李治长的家仆脖子上对李治长说道:“李郡守,一千头耕牛,农具任我取用,民夫三千,退还八成官田,此事便在此了结。”
李治长辈刘体仁拿住了把柄,只得谈坐在地上对有气无力地刘体仁说道:“都照刘司丞说的办。”
刘体仁点点头,又对李治长说道:“此人系南陈密谍,扮做李郡守家仆,意图得知并州屯田以及渝州逃户安置诸般事宜,在府衙中被士卒擒获,其奋力反抗,拒不投降,无奈只得将其杀死。”
那名家仆见自己要成为牺牲品,连忙哀求李治长,李治长见状立刻把头扭过去,刘体仁则手起刀落,将那名家仆的头颅砍了下来。
那名家仆的人头落地后,重重地砸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动,让上首的李治长身子也随之一抖。
刘体仁看着无头尸首脖颈切口断面汨汨流出的鲜血,用尸体身上的衣服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迹,收刀入鞘,又对李治长拱了拱手说道:“李郡守,下官公务繁忙,这正堂上的污秽只能劳烦李郡守自己清理了。
至于李郡守答应的事,我希望明日我离开代郡郡城时,能见到相应的名册。”
说罢,刘体仁便转身就走出了正堂,只留下了呆坐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的李治长。
四日后,去代郡时的刘体仁还是三人三马,回来时便已经变成了一支由三千民夫,两百士卒以及一千头耕牛与数车农具组成的庞大队伍。
看着源源不断开进营地的车马与耕牛,那名曾经在刘体仁面前有些异常的胥吏也不得不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刘体仁却径直找到了那名胥吏,对他说道:“你与代郡郡守李治长是什么关系。”
刘体仁话音刚落,那名胥吏便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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