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刘三郎的雾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了一声说道:“好,下次还有腊羊肉。”
雾霭走得非常干脆,敞开的房门不断灌进刺骨的冷风,精赤着上身的刘三郎却浑然不觉,只是端坐在蒲团上,仅剩的右手不断地敲打着桌案,发出缓慢地“得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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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他们只喝了一坛酒,就走了?”
雀鸟一手托着腮,一只手正拨弄着一只关在笼子里的海东青。
那海东青羽毛凌乱,显然是饿了许久,虽然的脚下散落着许多生肉,它却视而不见,它双眼冒着幽幽地绿光,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阴郁的男人。
在雀鸟下首的那名探子俯身恭敬地说道:“是的,房门是敞开的,我们的人在院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除了谈起两人曾经共事过,就是喝酒,就再没有其他的了。”
雀鸟依旧逗弄着那支虽然异常愤怒却无法突破桎梏的海东青:“还有别的想法?可惜啊,他找错了人!退下吧,盯紧闻主簿。”
那名探子行礼后缓缓退了出去,雀鸟却仍旧只是与那只海东青四目相对。
盛丰酒楼,庖厨精湛的手艺让来此的饕客愈发多了起来,不到酉时,大堂与雅间便坐满了人,觥筹交错间,几个伙计早已忙得脚不沾地,可是细细看去,却能发现他们忙而有序,迎来送往,上菜撤菜,清理桌案,都显得极有条理。
矮胖的店家一直挂着一副笑脸,见到老客就热情地问好,生面孔也不断不含糊。
正当店家送走一位常来的老客后,一名相貌丑陋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脸上一道骇人的刀疤,却对周围的指指点点视而不见,径直走到哪个矮胖店家面前面带微笑地说道:“一份白水羊头、马肉肠,菘菜烧豆腐,温一壶酒。”
店家也回以笑脸:“客人稍待,等伙计帮您腾出桌案,您再落座,酒菜很快就好,只是这菘菜烧豆腐还需久一些。”
那男子笑着点点头,便等在一旁,看着一个伙计手脚麻利地清理着桌案上上一桌客人吃剩的残羹冷炙。
“店家,见你们这些伙计行事,比别家来得干脆地多,怕是下了功夫调教过吧。”
店家笑着说道:“小店看似红火,可却是走的薄利多销的路子,哪有那般闲钱与功夫教授这些东西,全因这些都是流民,我收留他们,管他们吃住,银钱又不短少,才如此卖力。”
那男子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见那伙计已经收拾完桌案,便说道:“那便不打扰店家了,您忙,只是酒菜还要快些,着实饿得紧了。”
店家一边对那男子点头,一边对一旁上菜的伙计喊道:“告诉庖厨,丁一桌客人的酒菜快些。”
不一会,酒菜便被端上桌,那男子一边听着周边食客的交谈,一边吃菜喝酒,等一壶酒喝完,菜也只剩了一点菘菜烧豆腐。
那男子将陶碗中最后一片菘菜夹起来吃下去,便放下箸,舔着嘴唇走到那店家旁边说道:“贵店做得菜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也算得上走南闯北,还从未吃过如此滋味醇厚的白水羊头和菘菜烧豆腐,不知可否让我去庖厨一观。”
见那店家面露犹豫之色,那男子当即又掏出两片金叶子放在店家面前说道:“店家放心,我只看一眼,绝不是为了偷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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