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金军手中的斧子长了一些的大斧在金军甲士队列中挥舞,不时有残肢断臂掉在地上,原本以为快要站住脚跟的金军甲士不过盏茶的功夫便被如同车轮般不断劈砍、推进的魏军打得丢盔弃甲。
看着不断从土墙上跳下来的士卒,卑失列日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两侧绕行的人还没有动静吗?”
“还未按照约定发出信号,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名千夫长仔细看了看两侧的高山,低头对卑失列日说道。
卑失列日眯着眼看了土墙好一会,摆摆手说道:“鸣金收兵,回营商量一下对策,等明日再行攻击。”
看到金军再次鸣金收兵,在墙下的刘体仁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抬头看着两侧峡谷上飘起的狼烟,意识到晚上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派人出去尽可能多的将拒马与鹿砦重新整修,第二团收集所有可用的箭矢与投枪,第四团,上墙值夜。”
刘体仁吩咐过后,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想了想又喊来一直未曾参战的斥候旅帅,“连夜放出斥候,在我们身后五十里盯住定北城金军,若是金军关内有援军来,就以狼烟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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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失列日正与刘体仁在天幕山古道鏖战时,金国中京枢密院终于收到了来自卑失列日的求援塘报。
当枢密院将此事上报阿史那叶舍后,阿史那叶舍表示自己已经知晓后,便将此事按了下来。
两日后,内侍突然出现在中京左近的阿史那巴牙大营门前。
“伊利克!若是陛下请您去宫中,万万是不能去的。”
一名正在军营中的枢密院官吏拱手对正在沐浴穿衣的阿史那巴牙说道。
阿史那巴牙捋了捋自己脑后的发辫点点头说道:“我的兄长为人我还是清楚地,你放心好了,我决然不会答应的。”
阿史那巴牙穿戴严整后,便带着一众将校大步走到了营门前,此时内侍依旧如同木雕一般站在原地,双手拢在一起,显然是非常镇定。
见到阿史那巴牙来到面前单膝跪下,那名内侍随即直了直身子,不急不缓的说道:“传陛下口谕,请天山军司都统伊利克阿史那巴牙于明日与陛下在北苑夏苗。”
阿史那巴牙行礼后缓缓起身,随后慢慢靠上前去,将一块金子放到内侍手中问道:“兄长近来忧心国事,为何突然想起去北苑夏苗?”
那内侍悄悄接过金子,原本如顽固不换的寒冰一般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谄媚的笑容。
“陛下近来总是说这龙塌坐久了,髀肉复生,总该活动活动,又恰巧伊利克就在中京,便想着与伊利克一同夏苗,也好彼此聊聊贴心的话。”
阿史那巴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原来如此,谢过老公了,我所问之事回去之后还望老公遮掩一二。”
那内侍点点头说道:“咱家明白,陛下与伊利克乃是亲骨肉,关切些也是应该的。”
内侍又与阿史那巴牙攀谈几句后,便匆匆离去,只留下了一脸阴冷的阿史那巴牙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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