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明明还没死,人还在主峰地下洞府打盹呢,五千年前留个残魂在这里做什么?
萧然没有立即恭敬待之,只回应道。
“弟子入门才半月,不识掌门残魂。”
白衣身影长叹一声。
“入门半个月就敢承剑,是你天赋太高,还是宗秩山落魄至此了?”
萧然淡然道:
“都有。”
白衣平静的笑了声。
“丹壁以蛟丹齑粉加固,眉心与分神强者融血,才走到这里,便已经补满过了几十次灵力周天……若这样的天赋也能算高,那不止宗秩山会没落,整个修真界也没救了。”
萧然眼角微抽,掌门年轻时候原来这么毒舌的吗?
他也不怂,甚至为了隐藏心中真正目的,反问道:
“那为何你要出现?”
白衣平静道:
“因为你是八千年来,唯一一个明明可以走到更高层的剑冢,却选择寸步未行的人。”
萧然撇撇嘴。
“也许是我受到精神攻击了呢?”
白衣摇摇头。
“你唯一不可能受到的就是魂术攻击,能看到我,还能与我平静对话,说明这个世界能对你造成魂术伤害的,不超过三人……”
这样说着,他忽然喟然感叹道:
“想不到,在黄金时代都算最难习得的万物空鸣心法,在末法时代还能为人所掌握。”
至此,萧然百分百排除了白衣的嫌疑。
他不可能是小雾,或是别的黑戒群友。
但萧然不会因此就放松警惕,小雾很可能在附近观察也说不定。
“我只是悲悯逝者,以致忘了移步,唉,失败是成功之母,下一次再来承剑吧。”
他故作遗憾之色。
却没能骗过白衣。
“唉,毕竟是末法时代,你有这种谨慎也是理所当然的,若是在我曾经生活的时代,你这种人也是一代狂士。”
孝道狂人也算狂?
萧然没有说什么。
白衣身影转过身来,无脸,表情不显。
“以你的心法境界,没必要对我设防,我只是一缕残魂,伤害不了你分毫,我之所以留在这里,久久没有散去,是为了祭奠一位旧友。”
萧然已经确定,这缕残魂是一种一次性的高阶魂法禁制。
其灵力虚薄,目的可能只是引导承剑者选剑,无法和掌门本尊联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