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声渐渐停了下来。这也就预示着黄浦江海战的结束。英国领事大笑道:“听见了吗,这才多久?有半个时辰吗?我都似乎能看到我大英帝国的士兵正向我走来。恭亲王,这下咱们签了条约,可得跟你嫂子好好道个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韩林此时也累了,只是闭着眼睛休息。让他笑吧,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不一会儿只见传令兵飞奔而来,“报,大人,黄浦江海战结束,林军炮兵一举歼灭联合舰队。击沉十三艘敌舰,俘虏五艘,大量外籍士兵落水,两岸百姓正全力搜救。”
在场大清官员听到此消息后,激动万分,相互勉励。要不是碍于外国人面子,早就买爆竹庆贺了。几个领事听到翻译过后,大惊失色,难以置信。派人继续打探消息。
韩林等了许久,待众人情绪稍稍平复。平静地说道:“小儿辈偶得一胜,不值一提。所谓洋人也就那么回事,让他赢了一次两次,他还以为能次次都赢?”
恭亲王奕?此时勇气倍增,紧盯着美国领事,道:“双方士兵偶然擦枪走火,纯属意外。既然战事已平,咱们还是继续签约吧。”
美国领事抢先答道:“对对。我国一向以和为贵,做生意挣钱嘛,干嘛老是打打杀杀,很不吉利…”
英国领事此时也不得不低头,从地上拾起合约,准备签字。
韩林一把抢过合约撕掉。众人不解,此合约乃是十数年以来大清头一份占了大便宜的合约。为什么要撕毁。
法国领事道:“韩大人。这是做什么!”
韩林道:“中国有句古话,叫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炮响之前是这个分成,炮响之后还是这个分成?你当我三岁孩童啊!”
向秘书长伸出手来,秘书长李媛早已让文吏重新起草了一份合约。朝廷占40%,苏州府占30%,英法美三国各10%。
英国领事此时已没了底气,战场上打不赢,谈判桌上也别想赢!只能近乎哀求道:“韩大人,如此一来,英美法三国损失巨大,且刚才的战事。已经让我们赔的倾家荡产。无论如何,再提一些可好。”
韩林道:“不行!就10%。爱要不要,你不要后面还有俄罗斯、日本、普鲁士,他们可都抢着与我们合作。若不是咱们几个国家贸易往来密切,我可不会给你们面子,留着你们继续在海关指手画脚!”
英国领事道:“肉已经到了韩大人嘴边,不急于一时吧,我等互相征求下各国皇帝的意见,再签合约如何?”
韩林道:“肉还没下肚,相当的饿!我还能等你几个月?给你们十个数,不签,我的军队将立刻驱逐海关大楼所有外国人,在沪的生命安全也不予保证。李媛,你来报数!”
秘书长李媛道:“十、九、八、七、六……”
英国领事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我签!”
恭亲王奕?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40%,目前上海海关每年关税收入达到1200万两,那就是要向朝廷缴纳480万两!仅此一项,朝廷再养10万新军都不是问题。
新军一成那洋务也就成了。自己将成为大清同治中兴的第一功臣。到时候再次成为摄政王也不是不可能。
何况还有更多的灰色收入,上次北京皇宫被盗案,自己家也是被祸害的不轻啊。总算谈下来了,自己过过手也够一大家子吃上半辈子了。
合约签完,众人一一握手,正要告别之时,传令兵报告:此战俘虏英美水手一千八百人,打捞尸体五百具。沉入江底打捞困难者不计其数。
韩林转过头问向英美代表,道:“这些俘虏听说是贵国从小岛上俘虏的土着,你们还要吗?不要的话,我就全杀了。”
“入海口一直缺个风景点。我觉得把他们的人头筑成“京观”是个好主意!两位领事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