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贵啊。”季温禾好奇地问,“秤砣多重?”
“咱们买一斤的。”
“秤砣是铁做得吧。”
“对,铁价一斤八十文,盘子也是铁打薄做得,还有铁钩。”
沈榕山看着灶底,继续说道。
“秤是官府监制,民间不许私造,镇上卖秤的只有一家,我们买一斤的便行。”
“也有大点的,二杆子秤,能称一斤到两百斤,不过带着费事,而且称重时,要两个人,一手拎秤杆,一手把秤砣,另一个人抬东西。”
“还有两百斤以上的,那种叫大秤,卖粮食多数用到,我去买面的时候,周老板用得就是大秤。”
“大秤要三个人,两个人抬秤,一个人把秤砣,有句老话‘秤砣虽小,但能压千斤’。”
以后家里开铺子,秤肯定是要买的。
“那就买三个小的,啧,真贵啊,一下子四百五十文没了。”
肉疼。。。。。。
季温禾转身进去,数钱。
算了半天,进货要两千零二十四,二两多,再加上三杆秤,两千四百七十四。
又来到厨房,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他身边不远处,托着腮。
“进货,两千四百七十四,秤的价钱算在里面了。”
沈榕山笑着撩起她垂下的发丝,拂在身后:“鸡蛋呢,家里不买面吗?”
季温禾垂眸望着地上的草屑,歪着头:“忘了,还没算鸡蛋的钱在里面呢。”
“不着急,多带点钱,还要买酒,肉,菜。”
“菜用买吗?我今天挖了很多,野芹菜,笋子,豌豆尖,狗牙菜,野韭菜。”
想了想又说道。
“等去集市看吧,菜不买多,主要是肉。”
沈榕山说道:“肥猪肉和瘦肉各买一斤。”
她转头:“少不少,要不再买一斤五花肉,人多。”
“不少了,农家人一年吃不上几回肉,到年底算下来,有些人家怕是不超过两斤。”
“你说得是家里很穷的,他们买肉回家都是卤油渣,我们又不能买回来卤成油渣炒给他们吃。”
“万一苗婶和桩叔一起来呢,我今天听兰婶说,沈大叔和安国这两天会回来,碰巧他们明天回来,算上他们,两斤肉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