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给,桶满了。”
季温禾接过水瓢:“别在水里玩太久。”
“知道了嫂子。”他转身继续在河里走来走去,用脚踢着水玩。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大喊,带着怒气:“沈怀仁!”
是何玉香。
她手里拿着一根粗树枝,正气冲冲地走过来:“我今天抓到你,非把你屁股打开花不可。”
季温禾回头看去,小河里的人早已上岸,穿好鞋,往村口方向跑。
“有本事你别跑,我看你今天回不回来吃饭。”
一个转身,沈怀仁从北面山脚下跑回了家。
“真是气死我了。”何玉香掐着腰。
“何婶,四月河水还是很凉的,回去告诉青阳叔,让青阳叔训他。”
他不怕她,家里能镇得住的,也只有沈青阳。
“我得回去和公公好好说,这臭小子,我一个转身人就不见了,就这样还指望他考上秀才,想都甭想了。”
说罢,拿着棍子气冲冲的回家。
看样子今天沈怀仁免不了一顿打。
一晃来到月底。
季温禾出去放完鹅鸭回来,刚把它们关进荒地里,转身见苏小莲站在门口,笑着打了声招呼。
“小莲,吃过饭了没。”
她性子有些腼腆,人不错。
“吃过了,嫂子吃了吗?”
“我也吃过了,安国呢,去镇上做工了?”
两人成亲半个多月,第二天沈二牛去镇上做工,让沈安国在家里多待几日。
“今天早上走的,说等收小麦回来。”苏小莲笑了一下,“嫂子,你忙,我去河边洗衣服了。”
“好。”
季温禾回了家,把院子外砍下来的小树枝放在一起堆好。
地基挖好了,这两天沈榕山去山上砍树。
沈文山和李木匠说了一声,留在家里帮忙。
明天要去镇上进货,这次只进五百斤黑面,其它也少进一点,家里剩一百多斤黑面没卖完。
昨天村里进了一个货郎,什么都卖,琳琅满目,村里人围在一起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