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
朱大年抬手打断他的话:“我明白,也就我说得话,她才会相信,你也找不到别人。”
沈榕山垂下头,他确实找不到别人,就算找到了,她心里定会怀疑。
“你上回猎了一头野猪,卖了近十两,再打一头野猪,手里钱还是不够,得进山两三趟,我这心里也不放心。”
“师父,上回打野猪,在深山看到一头熊瞎子。”
说起来有点惊险,入夜追寻野猪的踪迹,两条大黑狗浑身炸毛,他抬头往前方看去,发现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躲在树后,不停的对他招手。
“熊瞎子会学人。”朱大年面色凝重,“二十多年前,赵家村有人上山砍柴,看到熊瞎子,不晓得是不是你看到的那头。”
山里的野兽很少下山,但也有几个会下山偷鸡吃,也有不怕死的进深山找人参,被野兽吃掉的。
“这样吧榕山,我和你一道进山,把那头熊瞎子打回来。”
“师父,我自己一人去便成,山里太危险了。”
“你也知道危险,就是怕你一个人不放心,才想着跟你一起去,两人有个照应,就这么决定了,至于温禾那边,你得好好想个理由。”
沈榕山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他径直往前走,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榕山,那头熊瞎子,你估摸着能卖多少钱?”
“最少能卖五十两。”熊全身都是宝,熊掌,熊胆,皮毛等等。
朱大年站在小河边,看着两条大黑狗在里面玩水:“咱们镇上那几个大商户,压价压的狠,卖到五十五两,咱们就算赚了。”
他们镇子不算大,要是大镇子,大城州,最少能卖百两以上。
两人商量了许久,想了一个由头。
沈榕山回到家,见她还在剪样式,装作若无其事的进厨房做饭:“温禾,师父的老毛病犯了,听说清水镇有个大夫,针灸极好。”
“我想带师父去瞧瞧,没准能把他的老毛病治好,估摸着要出去几天。”
两人想来想去,最后朱大年想到了这招,他确实有腿疼的老毛病,也去镇上针灸过,只是好一个时日又会犯。
季温禾没有任何怀疑:“行啊,要是能治好,多花点钱也无妨,你们什么时候去?”
“明天,坐别人的驴车顺道过去,咱家的驴车留在家里卖货。”
“好,晚上你多烙点饼,路上吃。”再给他拿二两银子,到那吃喝住宿,回来够用了。
灶台后面烧火的沈榕山,悄悄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叹息一声。
等她知道了,会不会生气不理他?
结果是当然的。
……
“苗婶,桩叔,你们来的真早。”
季温禾背着箩筐,手中拎着一个篮子,放到地头。
今天摘胡豆。
苗招弟笑道:“我们刚来,你家榕山啥时候回来。”
“不知道啊,清水镇也挺远的,估计还要几天吧。”
他走了七天,今天是第八天了。
沈树桩说道:“清水镇大夫针灸术挺有名的,好多人奔着名声去,排到他们,还得等好几天呢。”
“我看没有半个月回不来,慢慢等吧,要是运气好,去的时候人少,过两天就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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