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如,今儿自己若是不说出点什么来,眼前的瞒姑大概会离他远去。
这般一想,罗丛柏心头一悸,再顾不得其他,一把捞住眼前之人的手,急切地道:“瞒姑,我知道,你,你如今十六了,不比往年岁数小的时候,我也二十了,该,该说……”
他这还没说完,外头晓冬已经一头撞了进来。
亏得罗邵俩人除开拉手,并没什么其他的举动,不然得尴尬死。
不过,罗丛柏的话虽被挡了头,可屋里两人不知怎么地心头都有些淡淡的欢喜,气氛自然也和谐了不少。
因着心情变好,闯祸的晓冬很是侥幸地躲过了屋里两人的迁怒。
此刻,心情好的两人,莫名有了某些默契,人就镇定了些。
罗丛柏更是,还胆大心细了起来。
他即使为了避着晓冬,也是先轻放了邵韵诗的手,这才看着晓冬,问道:“怎么了?”
对罗大哥越俎代庖的发问,晓冬半分他想都没有。
她直接道:“啊,没怎么。”
“没什么事,你冒冒失失的。”邵韵诗没好气地道。
“也不是没事。”晓冬偷偷吐了吐舌头,“师姐,早前熬制的药快好了,喜妹去看了,叫我来问小姐一声,下面该怎么弄?”
差点忘了正事了,邵韵诗忙对晓冬道:“你去同喜妹说一声,药先放凉。”说完,看了眼晓冬,她又道:“你将画笔先收起来,这会子怕是还用不上。”
啊?晓冬有些迟疑地看了眼师姐,不明白,怎么又先收起来了?不过,她也知道这会子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点头又出去了。
被晓冬这么一搅合,刚才的那点别扭和勇气,两人皆散了。
正好接着晓冬的话头,邵韵诗当即先开口道:“早前我想的简单了,藏宝图我倒是能仿制,可没有具体的藏宝地点,我这仿制成了也是废图。”
“可不是。”罗丛柏也懊恼自己没想到。
“所以,这不就喊你来商议一二嘛。”邵韵诗见他沮丧,忙安抚道。
一听这话,罗丛柏当即又是面皮一红。他虚长瞒姑几岁,居然还没瞒姑想的周全,这事本该他先提醒的。
遂,他忙道:“是我考量不周。”说完这话,他人就镇定了下来,认真思忖了会,道:“江北大营的藏宝之地,老爷子或许能略知一二,看来还是得同老爷子商议番。”
邵韵诗有些惊讶地看了眼某人,这几年他独立办事,还真长进了不少。不再如年少时般莽撞武勇了,知道退步周旋确是好事。
遂,她带了笑道:“我还当你要弥补过失,直接说,出去寻人打探当年之事呢。”
这话?罗丛柏听了一愣,失笑道:“怎么能如此办,若是打草惊蛇,你这计划可就要白浪费了。”
邵韵诗如何不知,只含着笑看着某人。
罗丛柏见她笑靥如花,越发来劲,“不仅如此,说不得还更让人觉得,邵家就是宝图的最后得利者了。”
邵韵诗欣喜罗丛柏的成长,渐渐地有些她前世父兄们运筹帷幄的意思了。
心头欢喜,邵韵诗言语间便松快了不少,问道:“你来,可有察觉府外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