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冬也确实有事要说,不过,不是街面上的,而是自家的事。
“师姐,今年义诊怕是要推迟了。”晓冬迟疑道。
“为什么?”喜妹还是很热心帮助穷人的。
邵韵诗早就察觉出罗丛柏那边有些异样,拿眼看向晓冬。毕竟,往年义诊,他老早就来接头了。
晓冬想了半息,解释道:“我去庚叔那边,没接到丛柏大哥的消息。”
“罗少爷还没信?”喜妹惊呼了声。
晓冬没好气地给了她一眼,“如今世道乱,或许路上耽搁了。”
喜妹被瞪,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拿眼看向小姐。
邵韵诗说不上什么心情,只叹了声。
这边,她们主仆仨个为了某人而担心。
罗丛柏那边也确实遇到了麻烦。
“快,快,往那边跑了。”一处巷子的拐角处,一队人,急促地呼和着狂奔而去。
冬日的落日余晖,衬的这伙人,仿如地狱恶鬼。
家家户户吓得缩在屋里,门后,大气都不敢出。
待过了好大一会,才有人仗着胆子,开门办事。
其中有一户,也开了门。不过,他家只往外张了张,便又关上了。
“如何?”大门背后,一个男声,小声询问道。
开门的人回道:“都走了,街面上也如常。”
“那回去吧。”男声回道。
俩人边走边说着。
到了屋内,火盆烧着,很是暖和。
开门的是屋主,甘棠。
甘棠忙着招呼来人坐下,“今儿怎么被人盯上了?”
躲藏的人显然就是晓冬他们惦记的罗少爷,罗丛柏。
只见他解了袄子,喝了口热热的茶,恨声道:“这些人是盯着伤员来的。”
“那伤员呢?”甘棠吓了一跳。
“人我安排好了,你别担心。”罗丛柏疲累地靠着椅背。
甘棠瞧他这样,知道刚才铁定经历了一番周折,感慨道:“这纰漏出的有些奇怪。”
罗丛柏叹了声,“中、央那边的日子不太好过,人心浮动是必然的。”
大概是心情十分烦躁,他狠狠地撸了几把脸。
甘棠冷着脸,“也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真是叫人防不胜防。”
有些任务,不是具体经办人,旁人是不好多问的。
接收伤员的事,就是罗丛柏独自办的。
甘棠不多问,他自然也没打算说,纪律还是要牢记的,便道:“日后行事只能是更加小心了。”
甘棠‘嗯’了声,看着罗丛柏,问道:“这回可要我帮忙?”
罗丛柏摇头,“不需要,若不是正好经过你家,我是不会藏进来的。”
这就是暂时不用他过问了。
甘棠明了,不再提任务的事。不过,想起某些事,他又有些迟疑地看了眼好友。
罗丛柏人很累,但精神却亢奋的很。
瞧着甘棠这样,他笑了笑,“有什么就说,咱们俩谁跟谁,别做这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