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磊子知道布一叔和周师傅的事,还当晓冬因此故意不让留布三叔呢。
晓冬看看天色,知道回城无望,瞪了眼误事的磊子,没好气地道:“小姐那没事,刚才是我骗你的。我就是不想布三叔留下吃饭。”
到底,晓冬还是知道分寸的,没告诉磊子真实的情况。
章磊子不知内情,听的还真是自己想的那样,便放下锅铲,严肃地道:“晓冬,你怎么能这样,不管布一叔如何,布三叔又没错。”
灶房里的热度熏的人脸庞发红,更是叫磊子有了平时没有的生硬。
晓冬瞧着这样的他,咽了咽口水,不敢调皮了,知道他是个憨的,又有不能告诉他的事,只能老实听了。
不过,怕他唠叨太过,晓冬还是争辩了下,“我虽然有些这意思,可最重要还是担心铺子里的生意,怕布三叔因为我误事。”
“你能这么想才对。”章磊子见晓冬这么说,这才收了口,道:“不过,你也别担心,布三叔家的布薰姐做生意好着呢,有她看着出不了事。”
晓冬不过寻了个借口,见章磊子还正儿八经地劝上了,不由地有些发笑,当然也有些脸红。
章磊子见她只知道笑,不开口,急了,“晓冬,你留还是不留?”
晓冬很想啐他一口,可惜不敢,只能无奈地点了头。
章家这边,因为晓冬定了主意,倒是热闹了起来。
主客四个,不分老幼,不分男女,齐齐上了桌,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菜的吃菜。
而罗家这边,气氛就沉闷了。
罗大叔老俩口因田家的罗唣,又捞不着儿子,只能互相埋怨。
被念叨的罗丛柏,忙了几天几夜,此刻也是头疼不已。
罗家,后院正房。
“小罗,你这次莽撞了。”伤势渐好的秦政委,严肃地批评道。
秦政委虽不是罗丛柏的直属领导,可人家是正规部队上的旅政委,且年长于罗丛柏,这样说没有错。
罗丛柏自认这次他并没做错。
不过,万一他有个失误,确实会连累到养伤的秦政委。遂,他低着头,没有分辩。
知道他心里是不服气,秦政委语重心长地分析道:“你别以为我是怕连累了自己,才说这话。”
罗丛柏忙摇头,他可没往这方面想。
秦政委摆手,“你可知道,你的一个举动,关系着上上下下多少条线。”
这话确实对,罗丛柏也不是愣头青,默默想了想,有些事自己觉得稳妥,可人家秦政委不知内情,自然担心了。
见他脸色好了些,秦政委也欣慰,是个听劝的,便接着道:“敌人正围剿我苏、区,上海江苏俩地由于中、央特、科顾某人的叛变,损失了多少同志。”
这话,听的罗丛柏咬牙,替那些牺牲的被捕的同志可惜。
“小罗,形势容不得我们不谨慎呀。”秦政委语重心长地道。
秦政委也算是推心置腹地同罗丛柏说话了,要知道,如今形势敏感,谁都不会敞开了说话,即使是自己的同志。
罗丛柏虽不是专搞情报工作的,但平时工作上也涉及到不少,自然知道党内的损失。明白秦政委的痛心和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