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觉这山中清幽宁静,了无人烟,只希望可以永远留在这里,不再面对尘世困扰。
刘子固信誓旦旦地对阿绣发誓,自己一定会感动姚舜,让他接受自己。届时他要风风光光地向姚舜提亲,给阿绣一个名分。
阿绣幸福地望着他:“你说这么多,不会累的吗?”
“经你提醒,是有一点。”刘子固忙起身走入木屋,“我去沏壶茶,咱们边看风景边喝。”
阿绣惬意地独坐在椅子上,望着清幽的山景,直觉心中惬意抒怀。
哪想突然有人从半空飘然而落,将她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却是花月。
“你怎么会来这里?是被爹发现了吗?”阿绣一见花月,心中立刻一紧。
“凭我的修为怎么会被他发现?”花月黛眉微颦,担忧地说,“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千万要有心理准备。”
阿绣紧张地看向花月。
“你爹为你订了门亲事,是酒楼的高公子,吉日就在下月初三。”
阿绣错愕地跌坐在椅子上,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摇头说自己断然不会嫁给高公子。
花月让她跟刘子固赶快商量对策,自己只是来给她传递消息的,现在还要回到家中继续假扮她,说罢身影一闪,已经消失在风中。
阿绣呆坐在长椅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六、
花月匆忙走出树林,直奔小镇而去,可她脚下一停,脸色变得警戒。前方有人正背对着她,负手而立。那人翩然转身,正是卓云。
“你来得正好,快赔偿我的裙子。”花月一点也怕他,还得空理了理头发,嫣然一笑。
卓云却面无笑意地道:“好,那你就穿着去黄泉路吧!”
“你这张嘴真坏!”花月叉着腰骂道。
“你之前说过双手未染人命,就不算伤人?”卓云步步紧逼,“可你以情挑人,以情动人,虽未亲手杀害他们,但他们却都因你而死,你这不是害人是什么?”
“难道伤心之人仅是他们吗?你又何尝知道我没有伤心?”花月长长叹了口气,语气哀怨。
卓云不相信她,毫不动摇。
“卓道长,你也应该爱过的,应该了解此中痛苦。”花月深深望了他一眼。
“修道之人,不谈儿女私情!”卓云傲然回答。
“原来你未曾爱过,怪不得不懂……”花月掩嘴轻笑,“男女之情本是双方之事,旁人怎能知晓?”她说罢靠近卓云,“有相爱之日,就有不爱之时,我好意放开他们,让他们另觅真爱,可他们想不开,难道也是我的错?”
卓云连忙后退一步,尴尬地远离她,继续结结巴巴地指责:“那你假扮杂货店老板之女阿绣,欺瞒其父,又作何解释?”
“我这是在成人之美!”花月得意地昂头。
“骗人也是成人之美?”卓云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