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祖宗还禁足着,他只能想办法传消息出去,着实难啊。
贵妃盯着紧闭的宫殿门。
心里终于升起一丝恐惧。
贵妃又急急向家里面传信。
贵妃的母亲华氏自是急坏了。
连忙又去找人想办法。
“虞奴,快替你妹妹想想办法。”
这些年但凡贵妃出了什么事,华氏都会找大女儿出谋划策。
若不是她这大女儿脸上带着胎记,定然比小女儿强上百倍。
岂料平日一向乖顺的大女儿竟然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虞奴。”华氏上前,“你怎么不说话?”
“哈哈哈。”虞奴忽然笑了,扯着脸上的胎记,看起来格外可怖。
“她已经没有活路了。”
华氏有些恼怒,“你怎么能咒你妹妹。”
“不光是她没有活路,整个勇毅侯府都已经是穷途末路。”
“你胡说什么!”华氏猛地站起身来。
“你怕什么,这是好事呀。”虞奴幽幽道:“你让我一次次想办法替你的好女儿好夫君善后,就没想过会多行不义必自毙吗?”
“她们也是你的亲人。”
“亲人?”虞奴嗤笑。
“我从小到大,有几日是见光的?就因为我脸上长了东西,你们便要一辈子把我囚禁在这里。
你们只是把我当成毒蛇养着,需要时便拿出来替你们咬人,不需要时就避之不及。”
………
任凭贵妃再如何想法子,曾做过的那些恶都被人挖出来摆在面上。
苏棠没想到萧景榕能有法子撬开小怜的嘴,让她指认贵妃身边的钰棋。
钰棋被抓进去审讯之后,又扯出好些人命来。
贵妃作为幕后的推手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虽说大多都死无对证,但姜梨满被灌绝子药、叶舒妤险些被污清白两件事却是有实打实的证据。
不过贵妃的地位到底在那摆着,萧景榕留了她一条命,只将她降为御女,终身幽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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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之前,萧景榕又下了一道圣旨将勇毅侯褫爵抄家,流放连州。
百年勋贵,一朝归尘。
苏棠起初以为萧景榕是因为贵妃对皇嗣下手,萧景榕才忍无可忍处置她。
毕竟贵妃从前做的那些事,他不可能当真一点不知道,却从来都是装聋作哑。
现在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动勇毅侯,才连带着料理了贵妃。
天气渐冷,时鸢提着一小筐炭进殿,将其他人打发出去,边往炭盆里添炭边道:“娘娘,表兄同奴婢讲前朝许多大臣对勇毅侯一事颇有微词,甚至跪在宣政殿前请命。
表兄的意思,娘娘近日便避一避风头,甭让他们觉得皇上处置贵妃跟娘娘有关系。”
“颇有微词?这不明显是勇毅侯的党羽坐不住了吗?”
皇帝要杀人,他们还敢求情。看样子萧景榕这位置坐得也不是那么稳。
不过杜莫的担忧不无道理。
这些人万一做文章说萧景榕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她还真就成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