姩姩十岁生辰时,萧景榕赐了“庆阳”二字给她作封号。“庆阳”是郡名,自然不如“岐国”二字有分量。
待白淑妃美滋滋离开后,苏棠才壮着胆子在太后面前力证姩姩的清白。
封号什么的她可以不在乎。
但姩姩不能平白受这种委屈。
太后只摆摆手,“你都能知道的事,哀家和皇帝能不知道吗?站得太高未必是件好事。”
苏棠知道太后是相信姩姩的,也就放下心来,“臣妾明白。”
“哀家乏了,你且回吧。”
待苏棠离开,太后在身旁姑姑的搀扶下站起来,“亏得淑妃长在定国公家,竟还不如德妃有分寸。”
“淑妃的母亲本就是媵妾,靠着生下白小公子才得以扶正。听说有了白家小公子之后,她一心扑在儿子身上,还得顾着讨好定国公,自然疏忽了淑妃这个女儿。”
太后当初也有庶妹跟着一同嫁到昭南王府。
表面上一起维护家族利益,背地里没少耍小心思。
因此太后对媵妾实在没什么好印象。
……
入夜,萧景榕到乾祥宫。
苏棠趁着黑灯瞎火,悄悄凑到他耳边问太后是何意。
莫名有种和丈夫在背后蛐蛐婆婆的即视感。
“是朕的意思。”
苏棠听完不能忍了,在他精壮的腰上掐了一把。
萧景榕把她的手抓住,“别挠人。”
苏棠听出来这是在拿她比畜牲呢,气得想咬人。
“齐越的使臣至今还未离京,你可知是为何?”
苏棠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为何?”
“他们向朕求娶公主。”
苏棠顿时紧张起来,萧景榕也就两个女儿啊。
“朕本想以公主年幼为由,册封宗室之女嫁过去,但齐越迟迟不肯松口。”
“他们还挑上了?”
听着苏棠义愤填膺的口气,萧景榕将她圈进自己怀里,“此前才跟蚩蛮一战,昨年又恰逢蝗灾,国库和百姓都无力承受和齐越开战。”
苏棠轻叹一口气,为什么非得把所有重担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呢?
“所以皇上打算答应齐越的要求?”苏棠忽然想到什么,“所以二公主……”
“嗯。”萧景榕毫不掩饰地承认了,“朕了解齐越,他们必定会求娶朕最疼爱的公主,封号是最直接的表现。即便没有此事,朕也会册封二公主。”
“他们有病吧?”
苏棠顾不上和白淑妃的矛盾,心里也产生不了任何快意,只觉得齐越这个国家实在太变态了。
哪儿痛往哪儿扎。
不过从他们千里迢迢带一堆俘虏在大殿上咋展示给大雍人看,也能看出来。
“可二公主年纪太小了些吧?”
“提前定下婚盟,十年后再履行。”萧景榕的声音仍是如寻常一般,但苏棠隐隐能感觉到其中的凝重。
“那将来会不会轮到姩姩?”苏棠颤抖着问。
“不会。”萧景榕答得斩钉截铁,“朕已经替她择好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