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烬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书。
赵睿见盛文烬不搭理他,顿时觉得被无视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他嫉妒盛文烬的才学,嫉妒他曾经的辉煌,更嫉妒他即使昏迷两年,仍旧能够引起众人的瞩目。
于是,他慢悠悠地走到盛文烬的面前,挑衅地说道:
“盛大才子,你如今这般模样,还敢参加春闱?就不怕丢脸吗?两年不碰书本,相信当初学得也忘得差不多了吧?到时候可别啥都不会,丢了你娘大燕国第一才女的名号!”
盛文烬抬起头,淡淡地看着赵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虽然不想与这种小人计较,但并不代表他会任由别人侮辱。
“赵睿,就算我两年未曾看书,才学也是你不能比的。你之所以如此针对我,不过是怕我夺了你第一的位置吧?”
盛文烬抬起头,淡淡地看着赵睿,声音中带着不屑和蔑视。
赵睿被盛文烬的话刺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心中愤恨不已,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盛文烬说的是事实,他确实是因为害怕盛文烬会夺走他的风头,才会忍不住针对他。
但是,他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瞪着盛文烬,咬牙切齿地说道:
“盛大才子,自信是好事儿!不过自信过了头就是骄傲自大了!既如此,那咱们就等着瞧吧!看到底谁能夺得春考状元的桂冠!”
赵睿说完,转过头,不愿再搭理盛文烬,而是拿起桌案上的书籍,认真读了起来。
盛文烬淡淡地看了一眼赵睿,随后便低头继续看着书。
李夫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当看到盛文烬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他快步走到盛文烬的面前,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地说道:“文烬,你终于来了!老夫还以为你这次真的不打算参加春闱了呢!”
盛文烬抬起头,对李夫子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夫子,学生之前确实有些懈怠,但现在已经想通了。学生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参加春闱,希望能够不负所学,取得好成绩。”
李夫子听到盛文烬这么说,心中很是欣慰。
他一直以来都很看重盛文烬的才华,也知道他因为昏迷两年而错过了很多学习的机会。
但是,他相信盛文烬的天赋,只要好好备考,靠着之前所学,也定能榜上有名。
哪怕不是状元,也必定是前三甲。
“好!好!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李夫子拍了拍盛文烬的肩膀,继续说道:“虽然你昏迷了两年,但你的基础还在。只要你稍微复习一下,相信一定能够取得好成绩。”
“夫子,我会努力的!”
盛文烬看着李夫子兴奋的表情,淡淡地点了点头。
“好!文烬,你坐下吧!”李夫子说完,就站到了最前方,看着坐在下面的学子们,心情愉悦地道:
“我待会儿要出一些四书五经中的题目,我念句子,你们回答出释义即可。这可以考验你们对四书五经的理解能力。”
李夫子说着,打开了《诗经》,《诗经》是四书五经中最生涩难懂的一本,只有考里面的内容,才能准确的测试出学子们的能力。
“鹿斯之奔,维足伎伎,雉之朝雊,尚求其雌,譬彼坏木,疾用无枝。心之忧矣,宁莫之知?相彼投免,尚或先之,行有死人,尚或墐之,君子秉心,维其忍之,心之忧矣,涕既陨之。”
“此句所言,诚为《诗经》中极为深奥莫测之句,尔等学子尚未及此境,未知其深邃之处。敢问在场诸君,是否有饱学之士能将其完整背诵,并予以详尽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