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让沈无咎也喊您父皇吗?您让他还不敢叫呢,怕被那些就知道打口水仗的大臣喷死。”
景徽帝:……
楚攸宁此时看景徽帝的眼神就像是看争不到宠的小孩,她想着是不是要安慰一下,于是就想起给他带回来的真爱了。
“父皇,我这次还给您带回一份大礼哦。”她叉腰得意。
景徽帝欣慰地点点头,“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给朕带礼物。”
“您是要跟我去看,还是让人带过来?”楚攸宁问。
需要亲自去看,这还真是份大礼了。
“朕就随你去看看。”景徽帝按捺不住心中的期待,收过那么多大臣送上来的奇珍异宝,都没这么期待过。
沈无咎和楚攸宁对视一眼,带着景徽帝往他们停车的地方走去。
……
楚攸宁带着景徽帝过来的时候,归哥儿正骑在他爹脖子上,剑指前方。
“听我号令,前方有敌人,冲啊!”
自从上次被公主婶婶拎着骑爹爹脖子后,爹爹就总爱把他举到脖子上骑。
在公主婶婶的帮助下,他爹爹终于把木剑还给他了,但是他觉得他爹爹依然总想着抢回去。
沈无恙一听说敌人,正好看到楚攸宁走过来,在他心里,这个人会控制他,揍他,就是敌人,于是扛着归哥儿,低头顶牛似的冲过去。
“爹爹,走错啦!不是这边!”归哥儿扯住他爹绑在脑后的短揪揪,等看到跟公主婶婶一块走来的人,他眨眨眼,那个人好像是陛下,会砍人头的陛下。
“爹爹,快停下!”
归哥儿急忙拍他爹的肩膀,小小声。可惜他爹还不大听得懂话,依然一个劲往前冲。
因为沈无恙低头冲过来,景徽帝并没有看到他的脸,听到归哥儿喊爹爹,还笑着打趣,“沈无咎,你去一趟越国还给你侄子找了个后爹?”
正说着,人已经撞到眼前,景徽帝觉得就是在哄孩子玩,压根没想过这人真敢朝他撞过来,或者说谁也没想到有人敢拿头去撞皇帝。
皇帝被顶得后退几步,险些摔倒,刘正吓得立马趴地上去当垫背。
楚攸宁眼疾手快把人扶住,叉腰训斥,“二哥,你往哪撞呢,这是我父皇,不能撞。”
沈无恙抬头,发现自己想撞的人还好好的,又低头要去顶楚攸宁。
“二哥……”沈无咎无奈上前阻止。
“陛下?陛下可还好?”
刘正见他家陛下没事,大大松了口气,赶紧爬起来,结果发现陛下好似丢了魂。
景徽帝一把抓住刘正的胳膊,“刘正,朕是不是眼花了?朕怎么好像看到沈二了呢?朕来之前还听说沈二的夫人要将沈二的尸骨送回老家安葬,你说沈二该不会觉得是朕害死他的,所以找朕来了吧?”
“父皇,您没眼花哦!”楚攸宁手掌罩住沈无恙的脑袋,阻止他往前顶。
景徽帝脖子一凉,僵硬地转过去,就见他闺女把那人制住了。
“二哥,你是最帅的仔,抬头让我父皇看看。”楚攸宁松开手,退开一步。
沈无恙抬头,还是执着地朝楚攸宁冲去,楚攸宁只好继续带着他跑圈玩。
沈无咎见此只能将归哥儿抱下来,归哥儿一落地,觉得好玩,小心翼翼看了眼陛下,见陛下没有发火的意思,也乐得跟在他爹后头转圈。
“臣没看好自家兄长,让他顶撞了陛下,请陛下责罚。”沈无咎过来请罪。
在确认是二哥那晚,公主就从他这里得到二哥以前的生活习惯,然后用精神暗示灌入他的精神记忆里,得到暗示的沈无恙只会记得自己是个人,而不是兽。
因为做兽习惯了,哪怕不记得,重新做起人来也是有些不适应,就好像牙牙学语的小孩,得慢慢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