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立刻将俘虏和百姓全数征发,俘虏搬运尸体,百姓搬运货物和煮饭煮肉——这些金子放在盒子里运到船上去。”
“命士兵分班休息和值勤,吃了肉和饭立刻去睡。”
“要倭寇偷袭怎么办?”蔡远振有点迟疑。
裴子云笑了起来,指着岛说:“蔡千户,你看,哨岛、海战、流金岛,三破倭寇,敌人不多了,最多还有千人,而且也不是精锐——精锐在刚才死光了!”裴子云说。
“而且敌人出海归来,也要时间,我们应该有时间休息,现在我们连连三战,将士已经疲惫,不能不吃,不能不睡。”
“是,裴大人。”蔡振远说,带一些复杂心情,两人出了楼,自高处向下看去,山下林子中有着一条河流入了海里。
“河,刚才我上来时就探查过!”裴子云指着下面的河流:“虽说是河,其实只是一个天然裂缝,直通海水。”
裴子云指着:“我军已疲惫不堪,现在策略换了,本岛被夺,贼人的水可以靠雨,但粮食只有船上一点,吩咐下去,船全部沿河而上,能上多少就是多少,搁浅了也无所谓。”
“我们有着地利,不能和敌人硬拼,占据关卡高处就可。”
“我们上了岸,照样是军阵,但是敌人一辈子是海上,在船上或可和我们斗,上了岸就一团散沙。”
“我们以堂堂正正之师,在岸上一举粉碎敌人!”
“是,大人,我明白了。”蔡远振想了想,应声说着。
这时一个营正,带一些欣喜上来,身上有着一些刀伤,只是不在意:“裴大人,刚才抓了一个管着粮草的头目,逼问出来,船上根本没有放多少粮草,说走的匆忙,没想到敌袭,想着直接对拼,因此粮食都还堆在寨子里,船上只有三日的粮草。”
营正说的有点着急,呛了一下,又说着:“大人,我查验过了,山寨里果还有大把的粮食。”
“哈哈,真天助我也,倭寇想必也没有多少水,无水无粮,看他们怎么死。”裴子云大笑:“至于攻到岸上,我们以逸待劳,且占据要地,他们来了,一举粉碎,不来就陷入了无粮无水,我们休息二三天,积蓄精锐,一举出海歼灭。”
这些话真是鞭辟见血,蔡远振心悦诚服到了极点,沉默片刻才说着:“裴大人运筹帷幄,倭寇玩弄手心中,标下佩服。”
“别拍马屁,现在迅速修整,安营扎寨才是正经,蔡千户,就按着我吩咐的事去准备。”裴子云说着。
“是,大人。”蔡远振就安排人手,大战在即,竟带着一丝轻松。
“快,快,”军士都大喊着,监督百姓拉船沿着河不断向上。
“一二,一二,加油,一二,一二,加油。”
两岸高处军士在搭建着寨子,安排着一些百姓砍木扎营。
海滩上黑压压跪了一片,倭寇都绑着,时不时有一些士兵上前分别审问,将所知都报上去,几人在记录着。
“快,搬运货物去船上,快。”一个个百姓被军士看守,将金银搬到船上。
“烧火,做饭。”数个军士监督,大锅都是白米饭,还有人烙饼,滋滋声中,一个个香气扑鼻大饼制成。
一锅锅肉汤煮起,咸肉小放了些,是调味,更多是杀猪,新鲜的肉炖,一队队的人吃着大饼、肉汤、肉块。
“快,吃完就睡,不许喧哗!”有人高喊着。
数个道人治疗士兵,大夫清理伤口,一些重伤严重由道人施法修复一些,不致命由大夫治。
裴子云此时也在忙碌,用甘霖术参与治疗重伤。
一个亲兵上前给裴子云端了一些肉和米饭:“大人,饭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