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司夏的床边,司顾脸上黑压压一片,扫过一旁的司以北,司顾起身,淡淡道:“看好她,我出去一下。”
司以北颔首。缓慢的出门,顺便将门带上,司顾俊秀的脸上有片刻的诡异,只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到莫芊儿的病房时,莫芊儿整个人都缩在角落里,听到脚步声的时候,莫芊儿的身体抖了抖,之后更加害怕的将自己缩成一团。
司顾半蹲下身体,指腹摸索着她的小脸,看似光洁的皮肤坑坑洼洼,这张脸,还没有真正的修复。
“顾哥哥……”白大褂的衣角被莫芊儿拉住,声音极为的小心翼翼,原本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着他,痴迷依赖,反观司顾,脸上沉沉,什么都看不出来,很久之后,司顾才说:“我是不是告诉你,我喜欢乖巧的女人,嗯?”
“顾哥哥……我……”
“如果你乖,我们的婚约还算数,我不会介意你的过去,司夏是我的妹妹,我唯一喜欢的妹妹,你总伤害她,我会很伤心,因为我不希望我未来的妻子无法包容我的妹妹。”
此刻的司顾,声音柔情似水,带着抚慰的力量,手掌划过她的脊背,每一下都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嫉妒她,她那么好看,你还对她那么好……我嫉妒!”
终于将心口的理由说出来,莫芊儿忍不住落泪,她明明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可是司顾却玩去不在意她这个未婚妻,她很伤心。
她不明白,为什么秋梨白就可以那么温柔的对待司以瑶,司顾却不肯多照顾照顾自己,她知道她的身体不干净了,但是她爱他啊,只爱他……
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莫芊儿带着祈求,她很后悔那样做,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暴躁的情绪,这样的感觉一次又一次操纵着她的理智。
“顾哥哥,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后悔了,我不该任性的,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欺负夏夏了,好不好?”
“说到做到吗?”
莫芊儿拼命的点头,双手拉着他的衣领,眼底深深的期待,“做得到,顾哥哥原谅我了吗?”
手掌拍了拍她的脑袋,很亲昵的动作,可司顾的眼底却依旧是深沉的部件光影,只声音是极为轻柔的,“原谅你。”
“我就知道顾哥哥最好了……”
司顾任由她抱着自己,喉咙里的恶心犯呕被他强忍住,紧紧抿唇,眼底幽深。
精神科送来了关于莫芊儿的精神报告,因为连环的打击,莫芊儿的精神和心理已经在彻底崩坏的边缘,并且有轻微的抑郁症,躁狂症,还有恐惧症,还有很严重的臆想症,还有偏执性精神病。
莫芊儿拒绝治疗,并且如今连自己都母亲都亲自用尽了监狱,虽然秋家一定会让她出来,但是有些事就是覆水难收,有些事永远无法弥补。
现在,司顾似乎就成了莫芊儿的救命稻草,即便在意识不清醒的状况下,莫芊儿都记得司顾,可想她对于司顾有多么的偏执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