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四秀”的李凡手持折扇,啪的一声潇洒打开,皮笑肉不笑道:“想不到祁兄竟还请了这咱们汴州大名鼎鼎文曲星。”
祁家少主则是冷哼一声:“如此沽名钓誉之徒,也配我请?老爷子的脾性你们也知道,一向喜欢提携末学后进。自从看了那篇《侠客行》,就大呼神作,就给他下了一张帖子。”
“什么千古传世佳作?这首诗,我似乎在哪本古书上见过,似乎是晋朝陶公所写。”一旁的一个粉衣青年,一脸的不屑道。
“汴州四秀”李凡听到他这样说,顿时惊喜问道:“张兄可知是哪本古书?可还保存着?”
那粉红衣的青年,一时语塞,讷讷答不上来。
一旁的其他士子见此,便知道此人定是无中生有,吹嘘之言。
祁家老爷子乃二甲进士出身,县尊大人乃三甲同进士出身,读过的书何其的多?他们都不认同这首诗词是抄袭的。
你一个秀才功名却妄言其抄袭,问出处却又说不上来,这是拿众人当傻子吗?
祁家少主似乎不想那人难堪,便摆手道。
“无论其是否有才情,但有两点却是确定的,那就是此人擅长造势,徒有虚名,沽名钓誉,从他炒作自己的书画就能看出来。”
“其次,就是大宗师早有断言,其性情轻浮,终生无成。”
当这位祁家少主说完之后,他身边的不少人附和。
“祁兄说的极是,上次宴会某有幸参加,当时见这厮紧盯着苏家二等丫鬟,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哈哈,穷乡僻壤之人,哪里见过府城的繁华?乡下的粗野鄙夫,就算读书再多,也难改其恶性。”
“几位兄台,要不我们一会在宴会上作弄他一番如何?让大家看看他的真面目?一个小小的童生,也敢称文曲星?”
一行人商议的结果,也得到了那位祁家少主的点头同意:“不错,是该让人知道,我祁家的宴席,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参加的。”
他说完,便带着一行人来到了那位矮胖县尊的跟前,恭声笑道:“大人,宴厅准备了诸多的节目,您作为本地的父母官,不去的话,可是开不了场的。”
祁家少主这番奉承,顿时让那位矮胖的刘县尊浑身暖洋洋,轻飘飘的,大笑一声:“那得赶紧过去,不能让老大人久等了。”
随后,他又向蔡举人、方举人拱了拱手:“那本县先走一步,稍后再与赵公子交流诗词之道。”
“大人先行便是,我等稍后就到。”赵麟拱了拱手,不亢不卑道。
就这样,那位县尊大人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下,进入了大厅。
整个过程,祁家少主连正眼都没瞧赵麟一眼。
这让蔡举人很是尴尬,要知道祁家给赵麟的请帖,还是他送去的。
现在祁家少主鼻孔朝天,十分傲慢,别说与赵麟打招呼了,正眼都没瞧上一眼。
“你与这位祁家少主……有过节?”
方举人不由疑惑问道。
赵麟笑着摇了摇头:“见都未见过,何谈过节?”
一旁的蔡举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呵呵,这位祁家少主与汴州四秀都是好友,都是只重衣衫不重人的纨绔,所交好之人,非富即贵。”
马秀才则是一语中的:“一切根源来自嫉妒。能让他们嫉妒愤恨,也更加说明了赵小友的非同寻常。”
赵麟懵了,我来参加一场宴会,竟也能引起干戈?
好在他心胸宽厚,根本不在意这些烦心事。
今日送出了那么贵重的礼物,怎么也要吃好喝好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