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回头冲她笑了笑。
花昭没有提今个进宫见到小姨的事情。
她还得找机会进宫一趟,询问清楚。
现在就等待小姨服用灵露后的效果。
一辆牛车停在隔壁门口。
“小心些。”是朱氏的声音。
花昭和薛氏走到门口屋檐下,看到朱氏从牛车上下来,伸出手去搀扶牛车上的男人。
赶牛车的大叔也来帮忙,只见苏军,也就是朱氏的丈夫脑袋缠着层层纱布,右手也打了石膏,被搀扶着从牛车上下来。
“秋花嫂子,这是怎么了?”薛氏立马上前问道。
朱氏一看到薛氏,眼眶顿时就红了。
“军哥怎么伤成这样了?”
朱氏没回答,花昭看到苏阿军的表情满是颓败和沮丧。
“怎么还坐牛车——”
吴婆子从屋里出来,只是看到自家儿子那副样子,话语戛然而止。
“先进屋吧,还在下雨呢!”花昭出声提醒道。
朱氏拿出几个铜板递给赶牛车的大叔,几人进了屋,朱氏的眼泪顿时就流了出来,哽咽道:“娘,阿军他和刘掌柜打起来了。”
今个下雨,彩云坊也忙不起来,苏军便去春来客栈领他之前压的半个月工钱,谁知道和客栈里的刘掌柜发生冲突。
早前客栈的马老爷让苏军过去当掌柜,谁知马老爷的亲戚刘掌柜又不走了,苏军没当上掌柜,想着马老爷人也不错,便留下来帮着干活,只是那刘掌柜百般刁难,他今个去领工钱就被克扣七天的工钱,找的理由还十分离谱,苏军自是不乐意,两人发生争吵。
苏军也是隐忍许久,一个没忍住,两人动了手。
最后的结果,苏军脑袋和手都受了伤,可那刘掌柜更惨,这会儿还在医馆躺着半死不活的。
朱氏闻讯赶来,把两人的医药费都给付了。
刘掌柜屋里那口子也赶来了,一开口便是让苏军赔偿一大笔钱。
“你这个混小子,怎么就动起手来了?”吴婆子三两步冲上前,锤了苏军几下,嚎叫道:“你要是把人给打死了,那咱们家该怎么办啊啊!”
“娘,我忍他好久了,这次实在是没忍住,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家里!”苏军砰地一声跪在地上。
吴婆子恨铁不成钢,“那家人要多少钱?”
朱氏在一旁抹着泪,“一开口就是两百两,我方才给付医药费,付了几两,还欠着医馆十两。”
一听到朱氏的话,吴婆子脑袋发晕,脚步后退,薛氏急忙上前搀扶住老人家。
“诶,阿军啊,你真糊涂!”苏老太太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大舅舅苏良哲。
“秋花舅母,那刘掌柜伤得非常严重吗?”花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