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那边出事了。”
齐楠笙瞬间直起身子,“你说什么?”
“陛下有令,外祖父暴毙了,男丁流放,女眷充······”
官妓两个字窦依竹实在是说不出口,现在讲起来仍旧是一阵阵心疼。
“你可派人去救?”齐楠笙扶着床起身。
窦依竹将浸湿了的帕子递给齐楠笙,想让他擦把脸清醒清醒。
“我本来想让康如去的,想着圣意难为,既然如此就让他们能舒服一些,可我想陛下也许是在试探你,若是发现康如去了,指不定会发火生什么呢。”
“所以呢!”齐楠笙大吼一声。
窦依竹猛地一抖,“我,我想着等到陛下的眼线能稍微放松一些,咱们再······”
“再什么?!那是人命!你有什么资格替本王做决定!”齐楠笙厉声大喊,醉酒过后的声音沙哑无比。
窦依竹张了张口还是没说出什么,“谁让你醉酒了?我也没有见死不救呀,我不是叫人去暗中帮助了吗?只是不能那么明着来!”
“什么明不明,他们不是你的亲人,你心里的只有你的儿子,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保住我王爷之位是吗?!”
面对他的声声质问窦依竹只觉得莫名其妙,她难道做错了吗?
“你是酒还没醒吗?昨晚是你喝多了,难道我派人去大张旗鼓的救他们就好了吗?陛下若是知道了,你可知王府会遭遇什么?”
“遭遇什么!我真是没想到,你也是个自私的女人!”
齐楠笙转身向外走去,“马!”
下人立即牵着马向他跑来,窦依竹见此很是紧张。
“你要做什么?现在跟陛下明着干吗?”她小声问着他。
“你已经不是王府之人,不需要你管。”齐楠笙穿上披风了冷声道。
窦依竹上前去拉着齐楠笙,“你现在不能去,天子处置一个人不可能没有名目,你现在去就是给陛下一个理由处置你,你难道想要王府所有人跟着你陪葬吗!”
齐楠笙一个用力甩开窦依竹,“王府的性命是性命,别人的也是。”
窦依竹看着他骑上马,心里更是紧张无比。
这不是在给陛下递剑吗?那把剑还是用来伤他的。
窦依竹顾不得许多,上前去张开双臂,眼看着马就要过来了,她顿时闭上双眸。
“母亲!”
安儿的声音和马儿的声音一起响起,齐楠笙紧紧的抓住缰绳。
“父亲小心些,伤到母亲怎么办?”
安儿吓到不行,抱住窦依竹便哭了。
齐楠笙满眸猩红,“让开。”
“你不能去,陛下到底在做什么在怕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的。”窦依竹冷声道,声音都是颤抖的。
“是啊王爷,小姐说的对,万一陛下·······”
“王爷三思啊。”
下人们都跪在地上求着齐楠笙,窦依竹牵着安儿的向马儿靠近。
“你说我冷血也好,自私也罢,我还是那句话,圣意难为,你若是不冲动去那边,也不会有现在的事儿,这一切要怪也只能怪你!”
“小姐。”悦伶听到窦依竹这么说立即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