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隆还是信守承诺的,很爽快地批了奏折。
有鞭子在,不信也不行。
最重要的是,叛军正攻打中州府,以他对陆尘的了解,那是绝不会去惹麻烦的。
这是于私,于公来说,母后做的没错,用兵之际,刘阁老确实需要安抚!
于是正隆大婚的日子就这么定了,五天后的九月三十。
昭告发出,群臣自然嗅出了其中的味道,大小官吏把刘阁老家的门槛都踩烂了。
百姓则有些疑惑。
大战在即,缘何如此。
后来有风声传出,日子是陆大方士定的,为的是冲喜。
他们这才恍然,随即心中升起希望,有陆地神仙出手改运,大乾或许并没那么难。
对此,陆尘既点头又摇头。
“冲喜自然是真,但煞气弥漫,若有恶事冲撞,便为不协,无用矣。”
此话自上京神仙居传出。
据闻那一日,陆尘与净厂九千岁吃酒,大醉之后所言。
这则消息就这样传开了,当然,也被很多有心人记下,并马不停蹄地传到了大乾境外。
九月二十六日下午,陆府,王成道终于坐在了陆家的正堂。
他摸着包浆的楠木太师椅,手指微不可察地颤抖。
有能进入陆家的小激动,也有被陆府带来的豪奢体验而震撼。
入眼的全是金丝楠木,就这一个正堂,能换他好几座小院。
再看墙上挂的,全是名家字画,每一幅都是至宝级,比他当年进过的皇家藏宝阁还要震撼。
花瓶摆件更不用说,哪里有什么瓷器,痰盂都是纯白玉质,妥妥的金玉满堂!
怪不得陆家规矩多,一般人都不让进门。
这根本不是刁难,而是怕你磕坏了东西赔不起,分明就是对穷鬼的保护。
“尘王殿下,老朽有些气闷,咱们还是出去说话吧!”
王成道小心翼翼地低声说道。
他不但害怕不小心弄坏个宝贝,还生怕喘气过大,把垫茶杯的金箔吹跑了。
“唔,就依阁老的意见,咱们湖中凉亭一叙。”
陆尘颔首,善解人意地说完,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金箔掉落在地,却是理也没理,甚至起身时还狠狠踩了两脚。
这一脚似乎踩在了王成道的心头,差点就给他踩出了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