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祁佑脑袋没坏,当林苗儿拿着东西回来,他拿着比划了一番,然后三两下做了个拐杖。
“咦”温镇忍不住走了过来,瞅着祁佑手里的拐杖,啧啧两声,“你这东西倒是有点儿新奇,看着像手杖,却又不太像。”
祁佑笑笑,“像不像又如何,能用就行。”
只见他把拐杖置于右手腋下,拐杖一点,左脚一迈,走的也不比正常人慢。
他看了一眼周围还铺陈的尸体,走了几步,用拐杖划拉了一把短刀,扔到了祁父脚边,“这武器小巧,可藏身,爹你拿着。”
然后他自己又选了一把弯刀,说句实话,他用着不太顺手,但比之其他,却要锋利多了。
他左手拿刀,右手拄着拐杖,回头对其他人道:“你们在这等我,我出去找点吃的。如果感觉不对,就立刻离开,不要硬扛。只要你们在县里,我就会找到你们的。”
“当然,如果可以。我会尽快回来。”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同时他背后狰狞巨大的伤口,也清晰的落入了祁家人眼里。
祁母立刻就红了眼眶,昨夜太黑,她看不真切,直到今日,她看到儿子身上那快要结痂的伤口,才方知昨日到底是何等的惊心动魄,险象环生。
温家祖孙俩的口粮给了祁佑一个启发,别看普安县现在是座死城,但是之前可是繁华热闹,当时天灾突降,有人选择离开,有人选择留下。
不管最初留下的那批人如今怎么样了,但只要有人动了留下的点头,肯定就会拼命存粮。
穷人家是没多大希望的,所以祁佑就瞄准了那些大宅子,一看之前就有钱的人家。
他拄着个拐杖,走一步带着轻轻敲击地面的声音,有种格外的韵律。
“吱呀”,他推开一扇老旧的大门,舔了舔干裂的唇,抬头望向头顶的天空,眼前发白,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走了进去。
这是最后一个地方了,如果他再找不到吃的,就真的只有回去向温镇求粮了。
虽然这种做法挺没骨气的,但是比起一家人的性命,没骨气就没骨气吧。
蝼蚁还尚且偷生呢,更何况是人呢。
他用弯刀挪开了挡路的桌椅,直奔后院,到处敲敲。
这里是北方,都有挖地窖的习惯。
然而当他真的看到空空荡荡的地窖时,还是难掩失望。
就在他要离开时,突然感觉不对。
这地窖里的味道不对。
如果是两年没人动过,就算里面没藏东西,多多少少都会有种类似霉味儿的味道,可是这个地窖没有,相反,这里面的空气还很“正常”。
就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通气一般。
祁佑再次低头,绕着地窖口来回转悠,不对劲,这地窖口与其说是许久没动,反而倒像是被人故意做旧,撒上了灰尘一般。带着一种人为的刻意。
祁佑眯了眯眼,再次把目光向阴暗的地下看去。
突然大喝,“出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
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