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看着一身居家服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阳台前打着电话。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霍祁年没什么耐心的下了最后通牒,“我的耐心只有十分钟。”
他挂了电话,转过身就见脸色有些苍白的女人正看着他。
“先把退烧药喝了。”
好在家里的医药箱里什么药都备着。
虞南栀从床上坐起,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喂着吃药喝水。
退烧药是胶囊药,咽下去就好了,不是苦的,所以也不用费什么心思哄她吃药。
她咕嘟咕嘟的喝了大半杯子的水,整个人软软的靠在他怀里,一点都不想动。
“你睡一会,我去给你煮点粥。”
虞南栀却抱着他,委屈巴巴地道,“你陪我睡会,我哪哪都难受。”
她生病的时候和喝醉的时候一样的黏人,区别只是清醒和不清醒的区别。
霍祁年淡淡地应着她。
雨夹雪的天气让整个港城都灰蒙蒙的。
房间内很安静,没有开灯。
霍祁年抱了她一会,直到她呼吸均匀了下来,他才放开了她,下了楼。
等虞南栀再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的是拿着针的易白。
“……”
她手臂上有一处凉嗖嗖的,刚擦过酒精棉花。
几乎是下意识的蹙眉,收回了手。
“我不打针。”
易白挑起眉梢,看了她一眼,放下针筒,转过身时,霍祁年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哄虞大小姐打针这个事情,除了霍祁年,谁来都没有用。
易白也是见识过的,也曾经哄过,他的经验告诉他,专业的事情,得让专业的人来做,其他人都是白费力气。
“霍祁年,我只吃药,不打针,不吊水。”
“嗯,现在不打针,你饿了吗?”男人把她抱起,拿起自己的枕头,垫在了她的后背上。
虞南栀靠着枕头,生着病,她也没什么精力闹,只是听见霍祁年答应她不打针了,她也听话喝粥,全然忽视掉了他口中的【现在】。
一碗粥下肚,她又躺回了床上。
易白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抬眸时不经意间和她对视上了。
虞南栀皱眉,“你怎么还不走?”
易白冷笑,“霍先生出动了私人飞机把我请过来,我没有车,怎么回去?”
道路都是积雪,该封的路段都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