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先生迟疑了片刻,道:“王爷还需做好最坏的打算,若那幕后之人真是陛下……”
佐郡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打断了曾先生的话:“若真是他,那本王也只好动用那枚暗子。”
手在窗框上重重一捶,眼中杀意浮现,“是他不念父子之情在前,就休怪本王无情。”
“王爷深谋远虑,草民自愧不如。只是,此时动用那枚暗子,势必会引起朝堂震动,还请王爷三思而后行,确保万无一失。”曾先生劝道。
“先生不必再劝,若非父皇若绝情,本王也不想这么做,但如今,本王为了自保,只能这么做。”佐郡王拿定主意了。
“本王知道,这一步踏出,便是万劫不复。但身为皇子,本王岂能坐以待毙,任由那无形的网将本王束缚至死?先生,你跟随我多年,应当知晓本王的脾性,不成功,便成仁。”
“草民明白王爷的决心了,草民自当竭尽全力,助王爷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曾先生躬身行礼。
随后,佐郡王唤来心腹侍卫,低声吩咐道:“你即刻传令下去,加强府中戒备,不准人随意外出,凡外出之人,都给本王抓起来审问。”
“是,王爷。”侍卫领命而去。
佐郡王转身,目光穿过窗棂,看着被雨打得败落的花,自语道:“父皇,您逼我至此,就别怪我无情了。”
次日,大理寺卿和云灏带人来了郡王府,佐郡王坦然的在门口迎接他,“两位大人,请进。”
大理寺卿顾真拱手道:“郡王,打扰了。”
云灏语气平和地道:“郡王,按照陛下旨意,我等需对贵府进行细致搜查,以查明密报中提及的违禁之物是否属实。还望郡王能够配合。”
“自然,本王定当全力配合。”佐郡王面色如常地笑道。
佐郡王知道赵家华再次有孕,欣喜若狂,他先对赵家华承诺,“若能生下儿子,本王会上折请封你为侧妃。”
后又跟吴琳儿许诺,“她再怎么都越不过你去,等她生下孩子,就抱给你抚养。”
两个女人都他给安抚好了,佐郡王府妻妾空前和谐。
后宅安宁,佐郡王可以专心应对朝堂上的事。
军衣的事刚解决,皇帝又找到了佐郡王的差错,早朝上,把佐郡王训的狗血淋头,“近日,朕收到密报,称你府上私藏违禁之物,且与朝中某些大臣过从甚密,似有结党营私之嫌。你
闻言,佐郡王的脸色骤变,但他迅速稳住心神,跪倒在地,声音虽颤却坚定:“父皇明鉴,儿臣府中绝无违禁之物,更不敢有结党营私之心。儿臣一直恪守本分,尽心竭力为父皇分忧,对朝中同僚亦是秉持公心,绝无私交之念。此等谣言,定是有人居心叵测,意图离间我父子之情,破坏朝纲稳定。”
皇帝扫视着下方的群臣:“众卿家以为如何?此事非同小可,关乎我朝根基,不可不察。”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大臣们面面相觑,皆知此事敏感,不敢轻易表态。
片刻后,凌则出列道:“陛下,臣以为,既然有密报呈上,陛下不妨下令彻查,以正视听,同时也给佐郡王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佐郡王虽有不臣之心,但凌则觉得他没有这么傻,把违禁之物放在府中。
“陛下,臣附议。”又有臣子出列道。
皇帝闻言,眼神深邃地盯着佐郡王,良久才道:“凌卿所言极是,朕亦不愿轻信谣言,但亦不可放任不管。既如此,便依卿所奏,即刻着令大理寺卿顾真,协同龙廷卫指挥使云灏,共同彻查此事。务必做到公正严明,既不可冤枉了无辜,也不可放过任何一丝可疑之处。”
“臣遵旨!”顾真应声而出。
云灏告假,没有来早朝,但这事,自会有内侍将皇帝的旨意告诉他。
佐郡王是五味杂陈,他深知,这又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