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堵人的次数实在是太频繁,好多人都知道了。
“少见面就行。”孙珩鼻尖一直有淡淡的香气,很好闻,他握住她的手腕,低头闻了闻她手上的香味,皱了眉,“菁儿,让丫鬟少熏些香,又忘记和她们说了?”
那天的香气有些浓,孙珩不喜欢,现在鼻子中还有那种味道。
小小年纪用什么香,以前小小个时明明是软软的奶香味,现在怎么突然变了种淡淡的香?
定是丫鬟用了香,他昨天还提醒了。
庄怀菁疑惑收回手,嗅了嗅后说:“没什么味道啊。”
“不许撒谎,”他轻敲她的头,把旁边放着的画匣给她,“前天你的月下起舞图,画好了。”
庄怀菁手捂住被他敲的地方,委屈想自己根本就没熏香,就只有那一次,结果他天天都说让丫鬟注意些。
孙珩看了她一眼,她放下手,边打开画匣边嘟囔说:“我没有撒谎……好看。”
庄怀菁眼睛一亮,立马把事情忘了。
“不过不能带回去,”孙珩笑了笑,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天天缠着我弹琴给你听,要是以后再扭脚,我就不为你伴乐了。”
庄怀菁以前扭过脚,还肿了,他都不想让她再学这些了。
她说:“可我喜欢听你抚琴,谁都没有你弹得好听。”
他声音很温和,带着笑意问:“真的?”
庄怀菁使劲点了点头。
孙珩手撑着书案,笑道:“你喜欢便弹给你听。”
他越看庄怀菁,便越觉她合自己心意。孙珩得人夸奖的机会很少,听得最多的赞美之词,出自庄怀菁嘴里。
她觉得他是最厉害的。
孙珩心想,若他母亲能给他生个妹妹,他定是会宠上天。当初想欺负她的想法已经消失得无影踪,只巴不得再多宠她一些。
……
庄怀菁十四岁那年,差一点发现了孙珩的长相,但他让她闭了眼睛,庄怀菁便什么都没看见。
这件小插曲很平常,庄怀菁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后来才想起自己碰到了他没有穿衣服的身体,半夜都没睡着觉。
过了不久,孙太傅要出去会好友,带上了孙珩,她在府上的事太多,便和孙太傅他们一起出去散心。
那个时候,她和孙珩出去了一趟,被他背回来,脸色有些苍白,侍女连忙带她回去。之后倒没什么,甚至还和平常一样。
那天晚上,孙珩躺在床上,手碰着自己的嘴唇,她的肌肤滑腻细致,他那时没忍住,孟浪了一下,她没发现。
孙珩对女子没什么兴趣,只是觉得宠庄怀菁让他觉着心里高兴,她又很得自己心意,所以样样东西都给了她。
但今天看见她被蛇咬了,吓得他心脏猛然一缩,呼吸但好像停了几息……不像是兄长对妹妹的紧张。
孙珩慢慢闭上眼睛,突然想到了庄怀菁那时的模样。
她眸中含泪,泫然欲泣,他也是一时慌张,没看出那蛇没毒,等发觉之后,又觉自己乱过头。庄怀菁在他怀中小声啜泣,双眸水润,害怕地用双手抱他,他轻拍着她的背,蹭了蹭她的脸颊,让她别怕。
明明只是和往常一样的动作,但他一种很酥麻的感觉,孙珩那时便有了轻微的反应,只是实在怕庄怀菁伤着了,便赶紧背她回去。
她从小在他身边长大,难道自己还会像伪君子一样对她有非分之想?孙珩躺在床榻之上,漆黑的深夜里安安静静,闭着眼。
孙珩去年做过梦,是庄怀菁,虽说醒来之时身体反应还很明显,但他没放在心上。他身边只有庄怀菁一个女孩子,梦见她很正常。
他没想到隔了一年之后,会将梦境再次清晰化,并且不止一次。
孙珩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单纯地把她当做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