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区,典狱长办公室。
7:30
刚好到上班时间。
“叩叩叩——”
瑞星抱着一叠整理完的文件推门走入,将它们一件件放在办公桌上,一边放一边解释道:
“典狱长,这是昨日H区的视察工作的汇报,经过总体评估,最终等级为C级,勉强合格。这是H区优劣处详细点评,这是整改方案……”
文件一旁,是一杯氤氲着雾气的咖啡,空气中正弥漫着深沉的木质香和微苦的巧克力味。
一只修长优越的手轻轻贴在咖啡杯周身,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杯身,拉了花的咖啡不一会便被这轻微的力道,晃得失去了原来的形状。
今日天气极好。
晨光如细腻柔和的丝绸一般透过窗户洒入,金色光辉打在典狱长精致清冷的侧脸上,另外的半张脸陷在黑暗中。
此时他垂眸盯着咖啡杯,神色不明。
半晌。
裴质青才缓缓开口:
“瑞星,歌手的出场费是多少?”
瑞星神情茫然了片刻,大脑飞速运转过后,才略微迟疑地问道:
“您是想问歌手祁晏怀先生的出场费吗?”
裴质青敛眉沉默不语。
沉默就是答案!
瑞星扫了一眼脊背如松般挺立的典狱长。
他们典狱长的制服正挂在身后的木衣架上,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色衬衫,两边衣袖的扣子都是扣上的,衬衣的衣摆没入黑色西装裤中。
好像一年四季,尽管是在炎热的夏季,他们典狱长都是白衣黑裤的搭配,干净又利落。
每次视察他们典狱长都会穿着得体的制服,每颗扣子都一丝不苟地系好。
在炎炎夏日,很多狱警都会忍不住把衬衣往手肘上提,或者是领口大开,扣子不系,有的人看起来就很辣眼睛。
典狱长简直就是我辈楷模!
瑞星看的同时手也没闲着,调出了光脑给出的准确数据,如实回答道:
“祁晏怀先生的出场费现在已经高达300万星币,根据典狱长您的资产情况,您可以聘请祁先生出场521次,要属下现在就替你联系他的经纪人吗?”
“太贵了,不划算。”
裴质青一手支着脑袋,懒懒掀眸看他,毫不避讳地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他说:
“我想把他关在第十八星。”
瑞星自动翻译顺便美化了他的意思。
“您是想对祁先生发布逮捕令吗?”
裴质青缓缓勾唇,“免费,任我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