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怀落寞的眼神落在裴质青眼中,当两人对视后,他见祁晏怀眨了眨眼,努力扬起笑意:
“我们还是走吧,一路上已经买下很多吃食,这玉佩太贵,你别给我买了吧。”
这好像也不是钱的问题,主要是他们还不是恋人关系啊。
裴质青撞入那双漂亮深邃的眼中,一时忘记了东西南北。
迷迷糊糊地就付了钱,反应过来时,那对玉佩已经戴在他们腰间了。
除此之外,他还买了恋人之间才会相送的簪子香囊和篦梳。
裴质青:“?”
他总觉得祁晏怀有什么蛊惑人心的魅术。
其实,主要应该还是自己的原因。
他像一条不用鱼饵就会上钩的小鱼,祁晏怀挥挥手,或者不用言语动作,光是站在那,自己就会乖乖被他套牢。
……
他们在镇上多待了几日。
裴质青住在镇上的一个发小娶夫郎,那发小还愁裴质青呆在深山老林找不到他呢,这下有缘碰到,便他去喝喜酒。
近年来娶夫郎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他发小继承父业,做起了茶叶和瓷器的生意,夫郎是一位秀才书生,那对璧人看起来恩爱无比,十分相配。
觥筹交错,推杯交盏,裴质青替发小开心,一个不小心就喝多了。
脚步虚浮,摇摇晃晃被搀扶着回家。
他在镇上的房产没有卖掉,有找人定期打扫,收拾一下也是住得了人的。
祁晏怀将他扶到床边,为他解了鞋袜便让他睡下。
衣领口束缚着呼吸,裴质青扯了扯,露出一片精致的锁骨。
他长年暴露在外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而衣领下不被阳光触及的,就要白上许多。
祁晏怀神色不明地坐在床头,一手撑在他身侧,一手为他排忧解难般地将衣领挑开更大的弧度。
裴质青如释重负般喘了几下,脸上挂着两坨红晕,目光迷离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牵引着那片冰凉贴上自己的脸侧。
酒壮怂人胆也并无道理。
眩晕感很严重,耳鸣嗡嗡,整个世界变得虚无缥缈,只有手掌间的温度是真实存在的。
裴质青有些费力地晃晃发晕的脑袋,视线游离在祁晏怀的身上,从手腕延伸至肩膀,从性感的喉结蜿蜒到薄如花瓣的唇。
霎时间,渴望如浪潮,在心海中翻涌。
想靠近一些,想……
挥之不去的冲动怂恿着,牵引着,裴质青提起没什么力道的手臂,攀上那宽阔的肩膀,想将人拉下。
但是他的力气被酒精瓦解了。
祁晏怀面色平静地注视他片刻,突然就惊呼着摔在他身上。
并没有用力。
热量被这具微凉的身体驱散几分,裴质青得到了缓解,像是得到了勇气,艰难地起身,想将人压在身下。
祁晏怀带着他完成这个动作,撩开眼皮望着他,清冽的气息贴在裴质青的脖侧,裴质青顿时就产生了一个过分的想法。
低头闭眼想亲人,却亲到了脉络分明的手背。
祁晏怀无辜地眨了眨眼,一脸娇羞。
“你,要欺负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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