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现在开始用刀砍地板,也跑不了一点啊。
“阿青,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何春筝满脸写着兄弟对不起了,然后就义正言辞的指责他:
“你怎么能偷我大舅哥的苦茶子呢,还一次偷三条!”
“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偷不要偷!”
“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
损友,友尽。
说完,何春筝还特别殷勤地去开了门,笑眯眯指着裴质青,为自己开脱:
“大舅哥,这可不关我事啊。”
“何少主,首先,我不是你的大舅哥。其次,你不诚实人品不太行,往后更不可能叫我大舅哥了。”
祁晏怀略过他,走进厢房,他靠近一步,裴质青就往后退一步,边退边和何春筝互相伤害,指着何春筝指认道:
“就是他让我去偷你弟弟苦茶子的,他还送了你弟弟一箩筐大红大紫的苦茶子!”
何春筝梗着脖子怼道:
“我让你偷我老、老朋友祁梦怀的苦茶子,又没让你偷祁晏怀的!”
“反正他人品就是不行,建议不要让你弟弟和他接触太多。”
何春筝:“……”
何春筝闭麦了,他怕再怼下去,裴质青给他抖出更多的事,毕竟在某些时候,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
直到无路可退,裴质青被桎梏在桌子上,祁晏怀温热的手掌贴在他的脸侧,就像是猎人盯着猎物一般,那目光中闪烁着危险的暗芒。
“跑什么?”
“不想负责了?”
……
七日前。
微风从茶楼的窗户吹了进来,吹在脸上有些发痒,眼前是一些茶点,茶汤氤氲,看起来是刚倒不久,一旁还有一杯刚好能入口的。
门被推开,是他的侍卫耶律,他手上拿着几张纸,边走边向他汇报:
“门主,名单都在这里了。”
祁晏怀接过名单,随意瞥了几眼就放下了,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看都不用看,一大半都是假的。
到点了,茶馆楼下立马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声,有爹死的,有妈死的,吵吵闹闹哭个不停。
如果祁晏怀不是提前知道剧情的话,保不准还真会相信他们死了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