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清淼接过,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去半瓶,喝完后抚着胸口顺顺气,突然打了个嗝,她尴尬地捂住嘴。
傅少骞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忽然笑了,“原来是个纸老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先前的阴沉、冰冷一扫而光,这会儿又像换了个人似的。
沐沐清淼闷闷地瞪了他一眼。
傅少骞早已没了任何兴致,说:“报地址,送你回去。”发动了车子。
沐沐清淼留了个心眼,说的地址,离她家有一里路之距。
途中,沐沐清淼的手悄悄伸进包里,摸索着用针管抽出药水,万一他再有什么越轨的举动,直接上麻药。 傅少骞虽然看着前方,却像早就猜到她在搞什么,淡淡地说:“小动作收起来吧,对我没用。”
沐沐清淼无声地扁了扁嘴。
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傅少骞并没有做什么,一直斯斯文文地开着车,脸上又恢复成初见时的那种骄矜和清贵劲儿。
典型的斯文败类。
下山后,傅少骞随手打开音乐,疯狂的重金属摇滚乐轰然炸开。
沐沐清淼的脑子嗡嗡直响,她轻轻皱了皱眉。
傅少琛垂眸,看她一眼,挑了张碟重新换上。
轻柔、凄美的熟悉旋律响起,是沐沐清淼最喜欢的一首英文怀旧老歌《ScarboroughFair》。
婉转梦幻的曲调,轻吟低诉的唱词,让她的心情渐渐舒缓。
余光落到方向盘上,看到傅少骞闲闲地搭在上面的手。
这男人,不仅长了张人神共愤的脸,还长了双出奇好看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得干净利落。
衬衫袖子卷起,露出来的小半截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很有力量的样子。
事实上,确实也有劲。
沐沐清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到现在还红红的。
她沉默不语。
两人一路无话。
到目的地后,沐沐清淼下车,刚要走,傅少骞突然打开车窗,扔给她一个纸袋,“你身上的消毒水味太冲了。”
言语间满是赤裸裸的嫌弃。
沐沐清淼下意识地接住,冲着绝尘而去的车子,不服气地说:“消毒水味再冲,也比你身上的禽shòu味儿好闻。”
打开纸袋看了看,是Givenchy的禁忌香水,适合羞涩外表下有一颗放làng不羁的内心的人,呵。
回到家,沐沐清淼轻手轻脚地爬到顶楼,她的房间。
草草洗漱了一下,扑到床上,头一挨到枕头就睡沉了。
梦里,她回到了遥远的童年。
瘦瘦小小的她,穿着很多层纱纱的公主裙,躺在灰紫色的天鹅绒沙发上。
一双男人的手,悄悄地伸过来,掀起她的裙子,一层一层,一层一层,好似怎么也掀不完。
没多久,男人失去耐心,一双手,用力地去扯那些纱纱。
粗鲁地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