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认识你吗?你居然敢擅称我的名字,还敢叫我霜儿姐姐。”祝霜真的面如寒霜了,“喂,你如果想死的话,我不介意亲自动手送你一程。”
谢飏有点无语了,兜兜转转的为什么这么个路人甲一样的脸肿士兵居然是军法官的人?!看样子似乎还很亲密。
“说你呢,傻大个儿!现在投降还来得及,我们霜儿姐姐心肠最好了,只要你改过自新、悔过自新,你还是有机会重新做人的。”脸肿士兵狗腿子一眼挪到军法官祝霜的身边,在一旁狐假虎威。
“好你个脸肿路人甲啊,这都出场两三个章节快小一万字了,你一个名字都没出现的家伙居然也敢在我面前嚣张?”谢飏脸色一变,一脸沉痛地继续说道,“我原本以为,只有如我这般的人才会立场不坚定,做个随波逐流的骑墙派,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如此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叛变革命了!”
“你口中的这位路人甲,是这‘梦想彼方’号海船舰长的儿子。”祝霜冷着一张面瘫脸说道。
“呃……”谢飏无话可说,心里在暗暗责备李云隆了,这家伙真是混蛋,一转身的功夫就踢到铁板了。
“认识一下,在下路人甲……呸!在下姓张,嚣张的张,单名一个垣字。”
“完蛋,脸肿路人甲华丽变身成为了脸肿贵公子,这可如何是好啊。”
“为什么一定要加一个脸肿的设定?!难道我除了脸肿就没有其他的特征了么!”张垣听到谢飏的自言自语后很是不爽,低声喝道。
“没没没……嗯,算了,事到如今还是先冷静下来找找看哆啦A梦的时光机器,把我传送回登舰的时候吧。”谢飏慌忙地将自己整个人塞到最近餐桌的桌布下面。
“这种时候了还不想着如何解决问题,而是逃避问题。我亲爱的天字第一号的吊车尾驾驶员大人啊,你到底还想要逃避多久,又要逃避到哪儿去呢。”祝霜身后响起了舰长的声音。
“舰长!”祝霜赶紧站到一边,低头行礼。
“你做得很好,只不过下次不要再扔这么多的辣椒手雷了,看我们曾经的王牌飞行员都辣成什么模样了。”舰长嚼着口香糖朝谢飏走了过去。
舰长一脚踢在谢飏屁股上,“该出来了吧,再不出来我可要把辣椒手雷塞到你的平角裤里面去了。”
“别别别,我投降我投降。缴枪不杀啊,俘虏也是有《日内瓦公约》作为保障的。”谢飏一边嘀咕着一边磨蹭着总算是站了出来。
“好久不见啊,谢飏。这么多年了,想不到还能见到活蹦乱跳的你,真是不容易。”舰长笑着从嘴里扯出一团粘稠的白色面团状物体,“吃口香糖吗?”
“……”谢飏看了看那已经嚼得半软的、粘稠的、满是唾液的口香糖,心里有句MMP十分想要讲出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舰长您好,请问您是哪位?”谢飏十分好奇,这个年过半百的舰长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热情。
“你连我都忘了啊?哈哈,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舰长摇了摇头,“走吧,这么久没见了,找个地方叙叙旧也好。”
“大叔,我真的不认识你啊,你别强行要和我达成共识行不行?我们身后又没有什么肮脏的PY交易,让人看到了会很容易被误会的好吗。”谢飏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是越紧张越容易说烂话。尤其像现在这种情况,一串串的烂话就和等离子脉冲加农炮一样几乎是张口就来。
舰长严厉地一回头,死死瞪着张垣和祝霜。
“啊?老爹你看我干吗?我什么都没听到哦。”张垣很有眼力架,赶紧装糊涂,一脸天正地望着自己的老爹,摆出自认为最天真无邪的笑容说道。
“舰长大人,请务必放心,在下相信您对这种家伙是不会有性趣的。你们尽管密谈,他敢叫一声非礼算我输。”说着祝霜从口袋里掏出了奇异胶,准备将谢飏的嘴彻底封堵住。
“非……我,我不叫,我不叫还不行么?”谢飏刚试着喊了个非字儿,祝霜就闪电般来到了他的身前,双手捏着奇异胶,就等谢飏敢再乱来封嘴了。
谢飏明显看穿了祝霜的企图,所以这才双手捂住嘴巴,瓮声瓮气地说不敢了。
“谢飏,你真不记得了?三十年前我们可是一起在兰德诺防线并肩战斗过啊,”舰长笑着说道,“我可是你最信赖的僚机。”
“什么?三十年前?拜托啊大叔,我今年总共才二十四岁啊。三十年前我不知道被冷冻子啊哪个受精卵储备库的试管里面冬眠呢。”
“到底……怎么回事?”祝霜看着谢飏和舰长,二者的神情都不像是作假,毕竟自己可是军法官,对于说谎者有一种近乎天生的辨识能力。那么,如果他们二者都没有搞错,就一定是这个世界搞错了,嗯……只要试着去理解,就应该能够明白他们到底讲的是什么吧?祝霜心里这样想着。
试着理解,1秒。
试着理解,2秒。
试着理解,3秒。
算了,理解不能。祝霜放弃了去理解自己不理解点东西。所以她现在超级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的记忆出现了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