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珩毫不犹豫,“顾辞!”
秦朗扭头看他,“这么肯定?时章差哪了?”
温清珩:“慢了一步。”
“那我压裴俭。”
秦朗持相反观点,“你瞧时章那疯劲,好女怕缠郎,青野又不在,说不得妹妹就被时章打动了。远的不说,就靖王逼迫妹妹这件事,时章背后下了多少力气,那可是皇子啊,你难道不知?”
温清珩素来口才不行,已经被秦朗说得摇摆起来……紧接着就看到自家妹妹转身回府,留下裴俭独自留在原地,静默许久。
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两人也能感觉到他的萧索与寂寥。
仿佛被全世界遗弃。
秦朗见状强调,“等会儿你可别刺激他,也别惹他生气,最重要的是,关于妹妹,一个字都别提!”
温清珩乜了他一眼,“你当我傻。我没事做什么在一个外男面前提自家妹妹?”
“还有你,少一天妹妹长妹妹短的叫,那是我妹妹!”
“我的,妹妹!”
秦朗懒得跟温清珩计较,他已经整理好心情,准备安慰情场失意的兄弟。
但出乎意料的,裴俭并未表现出什么异样。
尽管他的眼眶红得厉害,情绪消沉的二里地外都看得出来,但他就是平静的如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回去了。”
“要不要去喝一杯?景和说他请客。”秦朗跟在后面,大声道。
“不了。”
裴俭摆摆手。夕阳映照在他的背影上,从那身天水碧色的锦袍上一重一重流动,逐渐消失在街巷尽头。
秦、温二人面面相觑。
温清珩问,“你分析分析,这是怎么个章程?”
秦朗也不得要领,于是道,“你成日里相看闺秀,这种事情问我?”
到底有些心疼兄弟,“妹妹也不知说了什么戳心窝子的话,她也太狠心了些。”
“不然呢?”
温清珩听到这话,立时炸了,“温声好气儿的,裴俭能知难而退吗?你怎么不说裴俭纠缠我妹妹!世上就是有你们这种臭男人,才会将罪责都怪在女儿家身上!”
“哼!”
温清珩负气走了。
秦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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