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灯打下暖黄静谧的光线,照在白色沙发上低眉不语的男人侧脸,映的他眉眼越发冷峻凌厉。
郝帅知道他在看什么,此刻正好整以暇的打量男人表情。
有温柔,有很多话。
但就是没有生气。
郝帅迫不及待想知道缘由,他一只手托着脑袋坐在办公桌后问陆宴,“你不吃醋,还是根本没误会?”
“我还以为以你现在需要来找我的情况,遇到这种事情会失去点理智呢?”
可陆宴半点带着怒意的情绪都没有,平静到让人看不出一丝他曾经也有过那样狼狈时刻的影子。
他没回答他,直到郝帅以为陆宴不可能回答自己时男人才缓缓出声,“我不会误会。”
“哪怕她亲口告诉我这样的事实我都不会误会。”
他怎么会误会她呢?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要比他能和她在一起更重要,他看见的看不见的,听见的听不见的,都比不上温冉一句软话。
或者是见到她。
郝帅交叉握在一起的双手闻言顿住,并没有多意外的笑了下。
他顺手拿过陆宴递过来的纸张,垂眸一目十行迅速扫过。
“没有问题。”
每个回答都完美到无可挑剔,哪怕角度再刁钻,陆宴也总能完美避开要害。
“这玩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你没用。”郝帅轻嗤一声,将那张纸随意扔到桌子上。
他回头,目光刚好和陆宴望过来的眼睛对上。
男人双腿交叠的同时往后倚靠,修长的手指捏着手机利索掉了个个儿重新握住,腕上的珠串被直白暴露出来。
郝帅眯了眯眼,想到他以前和寺庙的那些渊源,还以为这是陆宴自己买的。
“眼光不错,你这手串哪里买的,下次给我也带一串。”
陆宴闻言唇角微勾:“冉冉送的。”
“。。。。。。”
“保平安的。”
郝帅咬牙,笑的有些假,“你看起来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倒像是蓄意过来炫耀的。
陆宴挑眉,“患者不舒服,找出病因是医生的职责。”
换言之,看不出问题就是你自己的问题。
郝帅坐不住了,刺啦一下移开椅子站起来,单手扶了下眼镜,往书架旁虚掩着门的房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