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晓白父亲是军区副司令”,罗芸继续回怼着,
“咱军区的邵副政委是我父亲的生死之交,我让你胡乱污蔑我俩,这人我们不见了,但今儿这事我们一定要讨个说法,晓白,我们走,哼!”
周晓白跟着起身,两人转身要离去。
“哎,你们等会!”
吴运国一听两人身份,顿时扛不住了,先前其实能猜测到一些,这两人既然跟袁军是朋友,再看穿着打扮,谈吐气质,多半是大院的军区子弟,应该有些来头,只是没想到背景这么深,一个老子还是军区副司令,这比袁军身后的关系还要来得硬。
再加上刚才,自己言语上确实有些不妥,这事真要捅到上面去,他这没点根基,最后吃亏得怕还得是自己,为这点小事,
犯不上!
心里虽万般不愿,但只能妥协,语气缓和些,
“你们去见袁军可以,不过最多半个小时。”
周晓白冷声回着,“足够了,给我们带下路吧。”
几分钟后,禁闭室外头的走廊上,周晓白、罗芸两人跟在吴运国身后,还没到前头禁闭室门口呢,就听到男人的歌声从里头传出来,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
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
嗓门很大,不过唱得也真不怎么的,周晓白和罗芸闻言,不由相视一笑,都不用说就知道是谁了。
三人到了禁闭室门口,吴运国给开了门,见袁军躺里头一钢丝床上,背对着他们,正放声高歌,顿时气打不一处来,这家伙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你这是面壁思过,认真悔改的态度嘛?
“袁军!”
吴运国喝一声,
“你给我起来,把你关禁闭室是让你好好反省,深刻认知自己的错误,不是让你来睡觉的。
马上给我起来!”
袁军都没搭理,更没转过身,懒洋洋道:
“指导员,这你可就有些过分了,我现在人都在禁闭室里,你还要来管我是躺是坐着,
那咋的?回头我上个厕所,你是不是还要管我要先撒尿,完了才能大便啊?这也太不人道了是不是?”
吴运国气死,这家伙真就是一无耻混球,蒸不透、煮不烂,他是一点没办法,就要上去扒拉人。
“袁军!”
周晓白忙插一句,就袁军这性子,生怕这两人打起来,别又惹出什么事来,
道:“大白天你睡什么觉,给我起来,看看谁来了!”
“嗯?”
袁军一听声,立马转过身,见面前来人,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语气讨好着,
“周晓白,罗芸,今儿什么日子,什么风把你俩给吹来了?”
罗芸见人精神抖擞,红光满面,好像脸上比先前还胖了些,心里腹诽,亏得自己还担心他呢,这家伙倒好,小日子过得不错啊,自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哼道:
“我和晓白知道你被关了禁闭,走了五公路路来到这边看看你,你倒好,悠哉悠哉还睡上了,早知才不会来。”
袁军挠头嘿嘿傻乐着,“我这不是无聊嘛,不睡觉还能干嘛?”
吴运国对着袁军冷哼一声,道:
“给你们半个小时!”
然后出了禁闭室!
待人一走,袁军将两人请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自个坐回到床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