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如此说为父?”古奎忠板着脸不满的回瞪着她,“杜长林与我同朝为官,他跑来求助于我,我认为此事不大,帮他一下也没什么?”
“没什么?呵呵!”古依儿冷笑着起身,“你这么好管闲事,那杜青缘在杜家受虐待时你应该有所耳闻,那时你怎么不帮着劝劝你这位好同僚?现在知道帮同僚了,那你为何不先问问我的看法?说到底,你不一样没把我这个女儿放在眼中!”
“依儿,你说得这是什么胡话?”古奎忠起身跟她怒瞪。
“我说得是心里话!”
“你!”
“你什么你,你有空就回去好好陪我娘养胎!不想要儿子了?还是说你对我娘已经生厌又看上哪个年轻美艳的女子了?”
“胡说八道!依儿,你再如此口无遮掩为父可真要生气了!”古奎忠脸色都青了一层。
“哼!”古依儿又坐回椅子上。
他们是父女不假,可就没一次见面是不吵架的。
这气氛全京城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家来。
偏偏古依儿就是不想给他好脸。
偏偏古奎忠又真是拿她没撤,气到再吐血,也只能往回咽。
缓了缓脾气,他语气低沉起来,“你娘最近的胃口比前阵子好,气色也比前阵好多了,就是时常闷着,说是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想你了。”
古依儿剜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依儿,你看杜长林能接回青缘不?”见她脾气软下来,古奎忠又试探性的问道。
“你还问?”古依儿又忍不住皱眉。
“刚才不是你说要问问你的看法吗?”
“……”
“你要不想说那我不问便是。”
古依儿磨了磨牙。
肚子里都是火气,她端着茶水喝了好几口,才冷哼道,“杜长林在做白日梦,劝你别跟着掺和,免得跟着他丢人。我可是把丑话说在前面,做你女儿,我没给你丢脸,你如果非要与我的想法背道而驰,到时候丢了面子可别说我没把你放在眼中。”
“依儿,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古奎忠不瞪她了,开始面露委屈了。
“好好说话也要看人的。要知道,古家今日弄成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养虎为患,不但弄得自己家宅不宁,还给皇上和王爷添了不小的烂摊子,这笔账还没跟你算呢。”
“我……我哪里知道贺氏隐藏得如此深?”古奎忠被说得心虚,但也忍不住解释起来,“她丈夫曾在我手下做事,我根本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毒妇。”
“现在知道了?可惜你把我和娘的心都伤透了!”
“我……”
“我现在也不想跟你算账,王爷把御史之职搁你身上,也是想看看你的表现。若是你能帮着朝廷尽早将贺氏捉拿归案,那古家在大燕国的地位谁也动弹不了。可如果你敢徇私枉法,那后果就不好说了。”
“我徇私枉法?我现在恨不得抓住贺氏将她千刀万剐!”古奎忠突然激动起来。
“你有这个心就行了。”古依儿撇了撇嘴,然后继续喝茶。
他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就别怪她说重话刺激他咯。
古奎忠带着恨气坐了一会儿,稍有些冷静之后又问道,“是太傅不愿放人还是杜青缘不愿离开太傅?”
古依儿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本想再凶他一道,但见他那眼神都不敢正视自己,这才压了压火气。
“回头杜长林再找你帮忙,你就告诉他你无能为力。”
“可……”
“我不妨告诉你,就算太傅舍得放她走,我也会把杜青缘招来身边的。当初是我帮她离开杜家,我既然做了,就没有理由再帮杜长林,你要是再帮着杜长林说话,那就是故意跟我作对!”古依儿冷着脸说狠话。
“为父不是要帮杜长林,为父只想知道太傅对那杜青缘究竟是何心思?”古奎忠突然叹了一口气闷气,“你也知道你妹妹对太傅的心思,虽然我们古家与太傅的婚事作罢,可你妹妹始终不甘心。我帮杜长林,也是想趁机打听一下,看看太傅是否是因为杜青缘才放弃你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