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珊确实藏得有些深。”对她的看法,姬百洌也是认同的。
“如果她真是个重要人物,可我一开始的疑惑就能解释得通了。你想啊,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角色,安德鲁有多少把握她不会叛变?换做是我,我有机会接触自己的亲人,而且发现自己的亲人从来没有放弃寻找我,我肯定会动摇的。除非我还有把柄落在安德鲁的手中,或者说因为某些原因依旧摆脱不了他的操控。但是安德鲁已经死了,裴珊明是知道的,她还有什么理由再为安德鲁效命?”
“嗯。”
“如果裴珊真是个重要角色,那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古依儿突然皱起眉,若有所思的道,“说不定裴珊才是最大的那一个,而安德鲁才是受控制的那一个。”
“确实有可能。”
“要真是这样,那裴珊绝对不简单,我现在都有些担心侯爷的安危了。”听他附和,她立马揪心起来。
真不是他们夫妻俩在这里胡思乱想,而是种种事情串联起来直接透露出这么一个讯息。
“你放心便是,侯爷身边的人有一半都是我派去的高手,他们会保护侯爷的。”姬百洌微微勾起唇角。
“那就好。”她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想到某个人,她又忍不住叹道,“妮莎和卡尔是死了,可是还有个叫本森的,估计现在正躲在某处伺机为妮莎他们报仇吧?还有贺氏那个老太婆,最是狡猾和可恶,不弄死她我是真不甘心!”
“他们躲不了多久的。虽然我们还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们已经杀了安德鲁和妮莎、还有那个叫卡尔的副领主。这对幕后主使来说,也等于少了有力的臂膀,不是吗?”姬百洌说完,倾过身蹭了蹭他的脸。
“呵呵……”他脸上的青渣刺得古依儿忍不住发笑。不过笑着笑着她又突然皱起眉头,“洌,古召紫呢?你可有审问过她?”
她没有忘记古召紫那天在街上给他们的提示。
让他们找一处湖边……
而且是故意提示他们的!
“我让人看着她的,等你身子好些了再由你去审问她。”
“她能提示我们,说明她没有坏心。但是,这其中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内幕,确实要好好与她谈谈。”古依儿分析道。
“嗯。”
她微微侧身,手捧着他长满青渣的脸,凝视着他眼眸中的红血色,心里异常难受,“就算我晕睡着,你也该对自己好一些。”
姬百洌握着她纤细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啄着,“不见你醒来,为夫如何能安心?”
“可你这样,我醒了以后就换成是我不能安心了。”她故意撇嘴嫌弃。
“傻瓜!”姬百洌再次凑到她脸颊上亲昵的蹭着,低喃的嗓音中有着深深的自责,“你为为夫做了如此多,为夫心怀感激,也深感惭愧,是为夫无能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受伤,也是为夫无能才将你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之中……”
不等他说完,古依儿蒙住了他的唇,板着脸道,“你是想与我划清界线吗?如果夫妻不能同甘共苦,那你觉得我们在一起有何意义?”
姬百洌再次将她手指抓住,凝视她的眼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我们成亲数月,可从未让你享受过太平安稳,就连带你出门都是提心吊胆,你可知为夫心中有多难受?”
“那有什么?等把妮莎他们背后的主使对付了,扫除了那些想作乱的人,到时候你带我到处游玩呀。东西南北的蜀地,我一个都没去过呢!”
“等扫除乱党,为夫一定带你走遍大燕国,赏便每一处山山水水。”姬百洌连想都没想就向她许诺道。
“好!”古依儿当然高兴了,不过高兴之余也忍不住板起脸来,“夫君,你是不是该休息了?再不休息我可要嫌弃你了!”
“你嫌弃试试?”知道她是故意的,姬百洌也故意拿脸蹭她。
“呵呵……不敢不敢……”
“为夫看你胆儿越发肥了,真是几天不收拾就要上房揭瓦了!”
“我没有……唔唔……”
对他安的罪名,古依儿当然不服。可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他霸道的封住唇,只剩下不成腔调的唔唔声……
……
其实古依儿受得伤不算严重,因为那件刺衣的保护,妮莎所用的功力在被刺衣伤到时至少减少了三分之二。她晕迷多日,完全是身体底子差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