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我活好儿,你跟着我绝对比跟着妙法舒服。”
大光明殿的地牢不像戒律堂地牢那么丧心病狂,在妙法尊者亲自设计之下,每间牢房里都有个留影球,每天全自动播放大悲咒、忏悔文,十分丧心病狂。
乔晚嘴角一抽。
刀疤壮汉犹不死心,还在喋喋不休:“我说就妙法这和尚,能有个什么劲儿啊。”刀疤男拍胸保证:“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哥哥伺候你,绝对比妙法伺候你更舒服。”
“是吗?”
一道声如清磬的男声冷冷地飘了过来,铿锵利落,回音效果在整个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尤为显著。
振聋发聩。
黑暗的甬道里,佛者一身佛光,面色不善地走到了牢房中间。
刀疤男悚然一惊:操!妙法这和尚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伺候人的本事,”佛者一瞥,“你可想体会一二?”
数道金光稳准狠地贯入筋脉!
“妙法!!妙法!”刀疤男疼得狂呼不止:“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你等着!”男人哑声怒吼:“等老子出去迟早杀了你啊!!”
妙法看都没看自作孽不可活的嘴贱刀疤男一眼,走到了牢房们前,看了眼乔晚,皱眉:“今日魔气可好点儿了?”
看了眼那位仁兄的境况,想到刚刚这话恐怕被佛者给听了个十之八||九,乔晚一囧,突然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直视面前的佛者,到头来,只干巴巴地憋住了一句:“尚可。”
“你坐下,我为你化渡体内魔气。”
在地牢里待久了,乔晚全身上下也糟蹋地破破烂烂,反衬得佛者更加威压尊贵。
一踏进牢房,蓬荜生辉。
铁链当啷一响,乔晚乖乖地坐了下来。
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耳边,大悲咒和忏悔文还在循环不间断的播放,夹杂着各凶徒们不甘的怒吼和咒骂。
乔晚睁着眼对着岩壁沉默了一会儿。
她想变强。
而不是像之前在戒律堂里那样,像现在这样,龟缩在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地牢里。
不知道是不是在体内的佛气太过慈悲,乔晚忽然又觉得鼻子有点儿发酸,再次冒出了点儿委屈感,眼泪跟着又掉了下来。
察觉出来点儿乔晚的不对劲,妙法收回手,冷喝:“哭什么?!”
这一喝,乔晚眼泪掉得更凶了。
反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都已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了,这个时候,再掉眼泪也没了心理负担和压力。
佛者的佛光外刚内柔,温柔悲悯。
眼看着乔晚当着自己的面哭得如此凄惨,妙法也有点儿僵硬,语气虽然算不上温和,但也放缓了不少:“你究竟哭什么?”
乔晚低下眼:“晚辈就是没想到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从始至终,她就是想做自己,想变强,想堂堂正正地做“乔晚”这个人,站在人面前。
“想出去?”
乔晚低声:“想,想出去,去看看论法会,但还需要先化解魔气。”
从入魔到现在,态度倒还能称得上一句端正。
佛者凌厉的目光,一眼就看穿了乔晚脑子里在想写什么:“如今论法会临近,群英荟萃,你想要变强,去参加论法会,不失为一种快速变强的途径。”
“你若真想出去,倒不是没有办法。”
乔晚一愣:“请前辈明示。”